的發洩了出來。
詹楚楚除了呼痛,沒有說話,這更是激怒了念兒,握著手中的匕首,不斷的朝著詹楚楚的臉上亂劃,每一刀,都準確無誤,深入肌膚一下,寺廟中,除了迴盪著詹楚楚的痛呼聲,就只剩下念兒的狂叫聲,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聽著這一切,僅僅是片刻的時間,詹楚楚的臉上便縱橫交織著一道道刀痕,有的甚至深可見骨。
安寧看著念兒的瘋狂以及詹楚楚臉上的慘不忍睹,就連她用來擋臉的手,此刻也是佈滿了傷痕,念兒本是一個重情的女子,因為詹楚楚是她的孃親,所以,她一直積壓著她爹的仇恨,壓抑著自己,如果,詹楚楚能夠給她多謝關愛,而不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消耗著念兒對她的容忍,念兒倒也不會如此瘋狂的對她。
要知道,就連一隻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不過,在安寧看來,詹楚楚落得今日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和她的女兒鳳傾城一樣。
在將匕首交給念兒的那一刻起,安寧或許就料到了這個場面,她知道,恨所能夠帶來的力量是什麼。
“我恨你……我恨你!”念兒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依舊在詹楚楚的臉上划著,而此刻,那痛呼聲,已經在某一瞬間戛然而止,那血淋淋的臉上,幾乎是已經面目全非。
詹楚楚沒了氣息,但雙眼依舊是大睜著,似乎沒有料到,她會是這樣的死法,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念兒依舊在重複著方才的動作,似乎怎麼也停不下來,鮮血沾到她自己的身上,整個人也異常的狼狽。
不知道過了多久,詹楚楚的臉上幾乎已經看不到一出完好的肌膚,安寧才皺了皺眉,走到念兒的身旁,輕聲道,“她已經死了,而你的仇也已經報了,再恨下去,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安寧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念兒卻已經聽進去了,揮舞著匕首的手聽了下來,但依舊緊握著匕首,看著橫屍在自己面前的詹楚楚,念兒的眸中神色變幻。
“報仇了嗎?我真的親手殺了她!”念兒呢喃著,抬眼看著安寧,“二姐姐,爹是她殺的,你要為爹報仇嗎?”
說話間,念兒將手中的匕首遞給安寧,滿眼的詢問。
安寧斂眉,扯了扯嘴角,替安平侯爺報仇嗎?對於安平侯爺,她沒有什麼感情,安平侯爺對她的冷漠對待與利用,何嘗不像詹楚楚對念兒呢?
爹嗎?自從重生開始,她的心中,早就不曾有這個爹。
不然在天靈寺的那一晚,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幕,而什麼都沒做了,不,她做了,不過卻不是救人,而是落井下石。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計劃,不是嗎?
不過這一切,她不會讓念兒知道。
“不了,已經死了的人,就讓她安息吧。”安寧平靜的道,沒有去接念兒手中的匕首,安息麼?詹楚楚死在自己女兒的手中,怕是永遠也無法安息吧。
哼,這個女人,理應有這樣的下場啊!
“安息?”念兒呢喃著這兩個字,眼底的冰冷又濃烈了幾分,腦中浮現出爹爹胸口上插著刀子的畫面,眸光一凜,更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著詹楚楚屍體的胸口處插了上去……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都有不同程度的吃驚,是怎樣的恨,讓她連她孃親的屍體也不放過?
“哈哈……”念兒大聲的笑著,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到這一刻,她終於鬆開了手中的匕首,任憑那匕首插在詹楚楚的胸膛之上,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臉,笑得更是瘋狂,“報仇了,我終於報仇了……”
猛然,她的笑聲戛然而止,冷冷的看著地上的詹楚楚,“你能安息嗎?”
她希望她永遠也無法安息!
念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瞥了詹楚楚最後一眼,似乎是要記住她此刻的模樣,轉身走向安寧,“二姐姐……”
安寧對上念兒的雙眸,似乎是在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二姐姐,請恕天然無禮,天然希望喚你一聲二姐姐,這樣天然會記得,在這個世界上,天然還是有親人的。”念兒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不似小時候的那般囂張跋扈,也不似方才那般瘋狂扭曲,此刻,她的笑容是平靜的,超脫一切的平靜。
安寧斂眉,沒有說話,念兒繼續說道,“二姐姐,天然知道,今天天然當了二姐姐手中的刀子,可天然不怪二姐姐,天然可否向你求一個恩典?”
“你想要什麼?”安寧開口問道,詫異的挑了挑眉,看來唸兒的心裡還是通透的,如今念兒在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