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最為寬厚,對了,我聽說,老三在昌都住下了,從客棧搬進了一座院子裡,看來,是有打算長住下去啊。”
五皇子說話間,一邊喝著茶,目光卻是一刻也沒有從二皇子的臉上移開,果然,在提到蒼翟的時候,二皇子的神色還是波動了一下,雖然那一絲波動很快就消失不見,但五皇子還是察覺到了,五皇子心中瞭然,看來,蒼翟在二哥這裡,也是一個眼中釘,肉中刺啊。
“老三本來就是我北燕國的皇子,這麼多年沒有回來,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要多住一些時候,哪怕是在以後一直住在北燕國,也沒有誰有資格說什麼。”二皇子斂眉,這幾個月,他雖然被關在二皇子府內,被禁止出入,但並不代表對於外界的事情,他就一無所知,他知道蒼翟住了下來,也知道如今的鳳府已經變了天,也更加知道……腦中浮現出那個小侍衛的身影,手下意識的摸進懷中,摩挲著裡面那一塊小小的碎銀,眸光變得深沉。
這是那日,自己打算用來暗算蒼翟的碎銀,卻被那小侍衛破壞,那日他醒來之後,無意中又在自己的身上發現了這塊碎銀,自那之後,這碎銀就一直在他的懷中,他告訴自己,他是在用這塊碎銀提醒著自己的大意,提醒著那日他的失敗,可是,每次看著這碎銀,似乎也同時在提醒著他,那個小侍衛的存在。
他依舊記得,密探向他彙報那日鳳家當家人大選之日發生的事情時,在提到那小侍衛竟然就是宸王妃之時,他的震驚,他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怎麼可能?那小侍衛怎麼可能是宸王妃?宸王妃?蒼翟的王妃麼?
不知為何,他潛意識中不願接受這個事實,那小侍衛是女子,他十分慶幸,但若她是宸王妃,他卻恨不得她依舊是那個小侍衛。
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無論是宸王妃還是小侍衛,都是蒼翟的人,不是嗎?
五皇子眸光微閃,“二哥說的對,三哥是父皇的兒子,是我北燕國的皇子,哪怕是他要當皇帝,也沒有人會說些什麼。”
五皇子故意這麼說,皇帝之位,他心中在覬覦,老二的眼睛,又何嘗不是在盯著那個位置?
二皇子握著茶杯的手一震,抬眼對上五皇子的視線,嘴角微揚,“父皇尚且壯年,身子骨還很健壯,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讓有心之人聽了去,怕是要說老三狼子野心,心懷不軌了,你這是陷老三於不義啊。”
這下還五皇子皺眉了,嘴角隱隱抽了抽,老二竟然為蒼翟考慮了,哼,他有這樣的胸懷麼?呆愣的片刻,五皇子才呵呵的笑道,“瞧我,這話確實不能亂說,也虧得在二哥這裡,老五我不用擔心,若是被別人聽了去,說不定還給我安一個什麼挑撥父皇和三哥關係的罪名,這我可承受不起啊,二哥,方才的話……”
“無妨,方才你說了什麼,我也早已經忘了。”二皇子蒼焱從善如流,繼續喝著茶,心中暗道,老五這匹狼,盤算著試探他對蒼翟的態度,更或者說,怕是來挑撥自己和蒼翟,想借由自己去對付蒼翟,老五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麼?哼,想得美,蒼翟這個對手,太過棘手,稍早一次交鋒,他輸得徹底,以後對於蒼翟的事情,他必須要更加的小心謹慎才行。
“那就好,謝謝二哥了。”五皇子的心中冒出一絲挫敗,他今天來,目的就是要激起老二對蒼翟的更深的敵意,沒有什麼比借刀殺人更加高明的了,可是,老二這隻狐狸,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狡猾,竟然絲毫都不為所動,方才有些苗頭的,竟也消弭了下去。
不過,他就不信,老二的心裡真的如他表面上這麼不在意,他真的不急麼?他倒是要看看,老二會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蒼翟為所欲為。
五皇子見目的沒有達到,便也不再多留,和二皇子又寒暄了一會兒,無非就是詢問一下二皇子的傷勢如何了,說一些保重身體的話,諸如此類,二皇子應和著,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的模樣,好似真的是一條心一樣,不過,二人各自都明白,對方隱藏在笑臉之下的,到底是怎樣的狠辣心思。
等到五皇子離開,二皇子才斂去了臉上的那一抹笑容,神色變得凝重,他雖然明白老五的意思,不能如了老五的意,但是,蒼翟終究是他的阻礙,老五說的不錯,蒼翟在昌都城中住下來了,他就更加不得不防了,想到那日在皇宮之中,父皇對蒼翟的維護,二皇子眸中的顏色越發的深沉了些許,也許父皇根本就是有意,讓蒼翟來繼承皇位吧!
拿出那一塊碎銀,二皇子細細的摩挲著,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會!
安寧的身孕已經有三月,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