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直指人心的話戮在龍舞陽試圖逃避的心,他握緊了拳頭,俊臉陰霾嚇人,殘忍的聲音自牙間崩出,“朕絕對不會讓她離開,天涯海角,朕也要找到她。”
德妃跪著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絕望的坐在地上,為什麼近在咫尺的他不要?而要遙不可及的另一個女人呢?她到底哪裡比她差了?她收起了悲傷,神色認真道,“皇上,您可以守著她,等著她,但您不擔心沒有子嗣嗎?臣妾那般的愛著皇上,皇上卻不知,臣妾願為皇上生下皇子,臣妾不要名利富貴,但求替皇上生下繼承人。”
繼承人又是亙埂在龍舞陽心底的另一道傷,是啊!縱然擁有了這天下,這江山,卻無人為他守下去,這又是一個天大的悲哀,就連高貴如他,也產生了一絲恐懼,他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嬌美女子,眯緊了眸,“好,朕給你一次機會,若你無法替朕生下子嗣,朕將永遠不想見到你。”
殘忍的話讓德妃全身一顫,但她沒有退縮,她抬起頭,那張嬌美的臉堅定的看著走向她的高健身軀,下一瞬,跪在地上的她被有力的臂膀橫抱而起,扔向了了柔軟的床榻,德妃不顧身上的痛意,急促的伸手解開了腰帶,同時伸手輕顫著去觸控那龍紋錦帶,生澀的解開,皇袍落地,佇立的男子神情冷寂,完全沒有即將享受情歡的熱情,他垂眸望著床上玉體橫陣,青絲散亂的女人,眯緊了眸,健軀覆了上去,觸及了女人溫軟細膩的肌膚,身下是女子難耐扭動的嬌軀,龍舞陽的眼微微赤紅,那是勾動情慾的眼神,可是,在那眼底,只有欲,沒有情。
帷幕深深,幕簾沉重,昏暗的燭光下,一場情歡上演,驟然,在粗嘎的喘息裡,男子迷醉低喚,“凌月…凌月…”霎時,身下暈紅著臉,神情迷離的女子身體僵硬住,那雙因慾望而熾烈的眸射出了一股怨恨,為什麼,為什麼皇上會把她當成她?就算體肉上得到了歡悅,可是靈魂卻被痛擊著,就算她以子嗣來要求他,得到的卻還是汙辱。
這一夜,後宮裡眾人得知了德妃從德意殿裡出來,神情裡是滿足的笑容,也有人看見皇上的侍奉宮女端著龍袍等物走進了德意殿,終於,後宮裡的最寵愛的妃子名頭落在了德妃娘娘的身上。
可為什麼德妃笑容裡隱藏著一絲牽強呢?
早朝殿堂,凝重肅穆的氣氛籠罩著,高高在上的華貴男子,玉為肌,星為眸,皇冠高束,威嚴霸氣障顯著皇者風範,他冷眸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怒喝出聲,“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朕,龍赫天在大漠暗藏勢力一事?”
皇殿之上,一片沉寂,這個罪名是誰也擔擋不起的,在三天前,有一隊來自大漠的商販,提供了朝延一個重大的訊息,大漠半數的部落已經被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統領,那個男子自稱為王,手下強將精兵數十萬,攻打之勢所向披靡,是一支他們從未見過的惡鬼軍隊,而這支軍力,自北朝大漠深入,預計不到半年之內,即可襲捲整個大漠,成為大漠最雄厚的勢力。
在聽到這個震驚的訊息之後,所有人的猜測一致認為,這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王,就是八皇子龍赫天。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已無話可說了嗎?”暴怒的聲音震盪大殿,殿下的大臣皆心神一凜,打了一個寒噤。
“皇上,八皇子暗建勢力,顯然下了功夫隱瞞,而我國這半年來的注意力皆在四方邊界,所以才沒有發攪,臣認為,應想對策應付才是。”紀太師沉穩啟口。
高座上一聲冷哼,“對策?朕就聽聽你們的應變之法,說來。”
立即朝堂之下議論紛紛,很快得出了很多的出戰方式,“皇上,八皇子深入大漠,勢必對大漠已到了一定的瞭解,而我軍處在中原,對大漠瞬息萬變的季候一概不知,所以,臣認為必須將八皇子引出大漠,再一一擊破。”
“劉大人分析得當,大漠之人生性野蠻霸道,就算八皇子有能力一統他們,卻不一定能夠利用他們,所以,臣等認為,八皇子勢力未必強悍,只要將他引出大漠,必能掐滅這股勢力。”
龍舞陽眯眸盯著這幫老臣,勾唇尋問道,“依你們之見,又該用什麼方式引出他呢?”
立即座下又是一片死寂,半響,紀太師沉聲應了一句,“北猿城。”
一聽北猿城這個城名,龍舞陽神情微微一變,微沉思稍許,薄唇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來,“說得不錯,北猿城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誘餌。”
“臣等認為可以派兵進攻北猿城,將城民控制,到時候八皇子聞風必定來救,必竟北猿城之人援助了他,他不可能忘恩負義的。”
然而,上座卻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