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殤尷尬的嚥了下口水,在這安靜的帳蓬裡,顯得別樣突兀,倏地,那張誘人的紅唇彎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這抹笑彷彿拆穿了他心底那個想法,瞬那,紀流殤腦子一炸,俊臉紅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在紀流殤膽戰心驚,又小心翼翼的動作下,包紮任務總算完成,也算他有點技術,包紮得不難看,葉陌桑將青袍穿起,繫著腰帶站起身,回頭看著臉紅耳赤,手捉無措的俊秀男人,再次不客氣的哼笑一聲。
而這笑聲,聽在紀流殤耳裡,卻是刺耳又懊惱,本來他就在她面前輸光了本,現在,男性的自尊又受到了打壓,怎麼能叫他不難受?
葉陌桑以昭月兵輕敵這個心裡打了一次勝仗,如今,昭月軍已經退回了最近城池陽關城,一時之間,他們也攻城不進,加上葉陌桑傷勢,和疲憊不堪計程車兵,進攻的事情轉時放下。
陽關城裡,在一間寬敞房間裡,尚尊寒臉色難看的端坐了半個中午,門外,幾個老將推來推去,準備讓人進去找他彙報,卻無人敢推開這扇門。
尚尊寒腦海裡出現的是昨晚戰場的細節,還有那張冷豔寒冽的面容,這個女人到底是何人?狼楨國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能力強悍的女將?以前從未聽聞這個叫凌月的女人。
她就像突然出現一員強將,沒有任何預兆,給他慘痛一擊,不,這次是輕敵造成的失敗,接下來,才是實力展現,他將讓這個女人血債血償。
時間轉眼過去了三天,紀流殤就在這裡照顧了葉陌桑三天,他就像是一個盡責盡力的丫環,端茶送飯這些事情他大包大攬,有些士兵想在葉陌桑面前露個臉,也都困難,因為這紀少爺全乾了。
或許紀流殤還端著高傲的性子,不願意承認自已對葉陌桑過分的好,但在軍營裡,誰不知道,紀將軍對凌將軍有意思呢?不過,大家心知肚名,心照不宣,因為就有兩個士兵撞上了槍口上,不小心多嘴了一句,就被紀流殤怒視了兩天兩夜,光是眼神就夠殺人了。
今天下午,葉陌桑的傷口已經在恢復期了,幾天不能碰水,讓她身體難受極了,聽聞這附近有個湖泊,她倒是想去洗個澡,收拾了幾件衣服,她準備出門,迎面,紀流殤端著一味藥進來,見她提著衣服,不解道,“你要去幹什麼?”
“去洗個澡。”葉陌桑懶洋洋的回道。
“我讓人準備熱水。”紀流殤會錯了意。
“不必了,我去附近的湖泊裡。”
紀流殤瞪直了眼睛,差點沒驚叫出聲,她敢一個人去洗澡?她還是女人嗎?他說不出哪裡就氣了,語氣不快道,“先喝完藥再說。”
葉陌桑乾脆的端起碗,一口喝下,味苦之極,她卻連眉也未皺一下,紀流殤還真是不服不行,他放下盤子,揚眉道,“我陪你去,我替你把風…”
葉陌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任由他陪著騎馬朝附近的湖泊走去。
雖然經歷著戰爭的洗禮,這邊關的風景卻是極至的美,原始生態,天空如洗,萬里碧藍,遠山群伏,近樹成林,騎馬漫步,迎著幾縷夏風,極是快意。
不到兩裡的路程,宛如鏡面的寬廣湖泊就呈現在眼前,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熠熠生輝,葉陌桑彎唇一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痛快游泳了。
兩個人下了馬,紀流殤卻是忙碌著尋找一片淺水地,看看哪裡不危險,才讓葉陌桑下水,可等他欣喜的發現一片石子淺灘時,就看見身後的葉陌桑換下勁裝,只著一套長衣長褲,披散著一頭及腰的黑髮,朝湖面走去。
這一眼的風情,倏然驚豔住他的眼,來不及欣賞,他就出聲阻上了,“哎,你去哪裡?這裡有淺灘…你可以…”
話還未完,他再次啞巴了,因為他看見葉陌桑以著極其優美的姿勢,一頭扎進了湖裡,淹沒在平靜的湖面中,墨眸頓時驚駭,對他來說,她這是在自殺嗎?
“凌月…凌月…凌月你在哪裡?”紀流殤驚慌失措站在湖面急喚,只恨不得跟著跳下去尋找,可惜,誰也不知道紀家少爺竟然是不折不扣的悍鴨子,而且極度的怕水,紀流殤只能在湖邊跳腳乾著急。
而在湖水裡,葉陌桑宛如美人魚一般展露優雅身姿,擁抱著清涼的水,親密的與肌膚接觸。
看著平靜的水面,凌月毫無蹤影,紀流殤終於急壞了,他大聲喚道,“凌月…你在哪裡?”就在此時,在離他十米之外的湖面終於浮現了一絲波瀾,接著,一道美麗的身影破水而出,一頭長髮性感的甩在腦後,透明的水珠勾勒出迷人的面部輪廓,被水浸得透明的白衣,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