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一路回京,就聽說那個女人投河自盡了,此事可真?”
“死不見屍,大家都說她死了,可嚴某卻認為她依然活著,只是不知道她又在耍什麼陰謀了。”
“皇上向來有精明睿智之稱,怎麼犯下如此錯誤?”
“再精明的皇上,也有被糊塗的時候,而當今皇上,還不是一般的糊塗,夏妃娘娘在後宮裡受盡了冷落,此時失了皇子,身體虛弱,只怕皇上連瞧也都不想瞧上一眼了。”
“這…若是被夏老將軍聽見,還不氣死,這夏妃可是他唯一的女兒,如此受冷待,如何是好?”
“李將軍難道還看不清楚一件事情嗎?這朝堂上下,當初助皇上登位的三大元老,夏老將軍,紀太師,程首輔,可如今呢?皇上玩得可是過河拆橋的把戲。”嚴宇的聲音含著某種冷嘲之意。
只聞一聲震驚的倒抽氣聲,“嚴大人的話是…”
“噓,這話可不能說出口的,小心隔牆有耳,你我心知就行,皇上如今朝中勢力穩定,歷來的君主,哪個會將江山的分給旁人呢?所謂功高震主,夏老將軍統兵三十萬大軍,要說對皇上沒有威脅吧!那可說不定,所以,夏老將軍成為了皇上第一個下手之人,夏妃娘娘受冷落,只怕也是皇上的一個計謀。”
“這…這可如何是好?”
“我堂叔也就夏蓉這一個女兒,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堂叔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堂叔也可真可憐。”
“夏老將軍要是知道皇上有此心思,只怕一怒之下,會揭竿而起吧!”
“哼!這有何不好?皇上的心思被妖女所矇蔽,所謂水可載舟也可逆舟。”說完,只聞幾聲陰惻惻的笑聲。
接下來的話則是邊界的一些訊息,躲在暗處的葉陌桑也聽得驚出了一身汗,這個嚴宇竟然想要拿夏妃做文章,激她的父親起兵造反,這個嚴宇的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沉。
一直到深夜,兩個人的談話才結實,在他們離開之後,葉陌桑才出了嚴府,一路回客棧,心思不由複雜起來,看來夏妃在嚴宇心裡,也只是一顆棋子的份量,嚴宇想要對抗的是龍舞陽,及那至高無上的皇權,可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憑他的力量,就算激起了夏將軍起兵造反,對他有什麼好處?
葉陌桑當然不知道嚴宇已經被昭月國買通,但從這件事情上看,龍舞陽國事動盪,對龍赫天密建軍隊有很大的幫助。
如果不是走不開,否則她真想回北猿城看看,回到客棧裡,葉陌桑已經很疲憊了,躺在床上直睡到日上三杆,醒來時,發現桌上已經放置了點心,尚尊寒沒在屋裡。
吃過早飯,葉陌桑推門而出,發現尚尊寒和錦兒都不在,不由微愣,到底這個尚尊寒突然出現狼楨國,也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而且他很多時候早出晚歸,不由得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雖說葉陌桑並不想替龍舞陽擔這個心,但多撐控一些事情,對她助龍赫天有好處,看來以後要多留些心思。
尚尊寒帶著錦兒很晚才回到客棧,錦兒捶著腿抱怨了幾聲,說累了就回房休息了,尚尊寒見葉陌桑坐著喝茶,也陪同坐下,本來話題就很少的兩個人,心思各異,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唯有四雙目光暗探著對方的心思,最終,還是尚尊寒率先開口了,“今日在茶樓聽到一些訊息,好像是有關於你們北猿城的事情,你想聽嗎?”
葉陌桑皺了皺眉,難道尚尊寒一天到晚就呆在茶樓裡探聽訊息嗎?不由擰眉道,“什麼事情?”
“這是我秘密聽來的,說了你可有些什麼獎勵?”尚尊寒劍眉微揚,星眸燦亮的凝視著她,俊臉露出一絲玩味。
葉陌桑扯了扯唇,不由暗嘲一聲,“哦!你要我用些訊息交換?”
尚尊寒的俊臉驟然一沉,立即領悟了她的話中含意,不悅道,“你在懷疑我什麼?”
葉陌桑神情微斂,眸光流轉道,“不敢,我只是想知道你來狼楨國只是因為遊玩嗎?”
尚尊寒愕了一下,極力的想要替自已辯解的心情,最終脫口而出,“我來是為了你…”說完,又覺得說得過於暖昧,繼續補充道,“我來就是為了遊歷狼楨的,沒有別的骯髒心思。”
葉陌桑將他神情間的急燥看在眼裡,不由多問了一句,“哪你為何天天去茶樓?探聽狼楨國的國事?”
尚尊寒不快的蹙眉道,“這有何不可?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始終是對立關係。”話落,眸光深凝了葉陌桑一眼,眼神黯然了些許。
葉陌桑見試探的結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