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1 / 4)

蕭彧解釋道:“昨個兒夜裡縣令夫人去了,去過夫人房裡的只有秦小姐和她的丫鬟芹兒,曲縣令就將她二人和夫人的大丫鬟憐兒都拘進了牢中。死的是松年的繼母,他需得避嫌,託了我去探視秦小姐,問明昨夜的情形。我想了一下,我去探她不如你去來得好,這才趕著回來接你。”

秦靜蕊是曲縣令府上的侄女,死的又是曲縣令的夫人,蕭彧一個大男人跑去縣衙牢裡探視一位久居深閨的姑娘家,確實不太好。他想起上個月流光在鴛江樓和秦靜蕊說得還算投機,倒不如讓流光去,興許還能問說些線索來。

“好。”流光點點頭,她和秦靜蕊雖說談不上交情有多深,但既是曲松年託了蕭彧辦這事,她願意代他走一趟,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她樂得給蕭彧作了這個人情。

馬車在路上顛簸了兩個時辰,終於到了縣城。守城計程車兵對蕭彧已是熟稔了,也沒讓他掏牌子,就放了他進城。

昨個兒夜裡縣令府上的事情鬧得很大,城裡頭大多聽到了風聲。曲縣令家的表小姐,殺死了縣令夫人,平日裡知道她為人的百姓,今個兒一早都到縣衙門口為她喊冤。這一位曲公子的故交,一來一回的趕著出城進城的,多半也是和曲家表小姐的案子有關。

他們去到縣衙時,門口已是聚集了不少人,有些看熱鬧的,但大多是一些質樸的百姓,還有些衣衫襤褸的人,張望著裡頭,臉上顯得焦急不堪。流光眼尖的發現,城南那位賣杏仁茶的茶攤子老闆居然也在人群裡頭。

老闆看見了她,認了出來。流光笑著對他微點了下頭,這時蕭彧同那些衙役說明了來意,聽說是曲公子的朋友,帶來探監的又是一個女人,他們也就作了順水人情,放了他們兩個進去。

蕭彧在外面等,流光隨了領路的衙役,一個人進了牢裡。

這兒還算是乾淨,看得出是安排有人打掃的,並不像電視裡頭,鋪著些稻草,髒亂不堪。關押秦靜蕊的是個單獨的牢房,許是曲松年關照過了,條件還算不錯。有桌有椅,有床有凳,桌上還有一個水壺,配了兩隻杯子。

秦靜蕊正在看書,聽見腳步聲,抬了頭起來,見來的是流光,她溫柔地一笑,道著謝:“謝謝你來看我。”

獄卒開啟了牢房的門鎖,流光走了進去。秦靜蕊一指桌旁的凳子,說道:“坐吧,這裡環境不太好,委屈你了。”

“是曲大哥託了蕭彧讓我來探你的。”流光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

“嗯,謝謝你。”秦靜蕊笑道:“他有心了。”

流光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問道:“我聽蕭彧說,你的丫鬟芹兒也被關押起來了,怎麼不見她?”

“她不是我的丫鬟。”秦靜蕊反駁了她,又接著解釋道:“夫人房裡去過的只有我和芹兒兩個人,他們得把我們倆分開來,免得我們竄供。”

流光一聽,明瞭了。審案子,是得這樣的。

她問秦靜蕊:“她怎會不是你的丫鬟?”在街上,跟著秦靜蕊的就是芹兒,到了鴛江樓裡,雖說秦靜蕊把她打發了出去,但侍候她的,都是那個芹兒啊。

“我從家裡帶到曲府的丫頭被夫人趕出了府,夫人就把芹兒指派給了我,她以前是侍候夫人的。”秦靜蕊淡淡地說道。

她這一解釋,流光頓時就懂了。縣令夫人不喜歡秦靜蕊,自然對她百般刁難。她是曲家的表小姐,弄不走她,但弄走她的丫鬟卻是輕而易舉的。再指派了芹兒過去,明裡是侍候秦靜蕊,暗裡就是她的眼線。一舉兩得!大戶人家,這些個門道,多了去了。難怪芹兒那個丫頭和她主子的氣質一點兒都不相符!

“你同我說說當時的情形吧?”流光點點頭,對秦靜蕊說道:“曲大哥讓我問問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曲縣令不讓他插手你的事兒,他急得不行呢。”

秦靜蕊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昨個兒夜裡我都睡下了,芹兒來告訴我夫人要見我,說是為著表哥和我的親事,我便去了。誰知到了夫人那兒,芹兒忽然不見了蹤影,我進到屋裡時,夫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喚了她幾聲,也沒有應我。我走近一瞧,她的模樣像是睡熟了一般。這時芹兒和夫人的大丫鬟憐兒一起說說笑笑地進來了,進來時瞧見床上的夫人,她們卻說夫人死了,又驚叫著說是我殺死了她,我不信,探了她的鼻息,真沒了氣兒,然後,她們驚動了姨父,姨父就將我們三個都拘了起來。”

她說得很是簡單明瞭,只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與她無關,或是與芹兒和憐兒有關。這個時代審案子,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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