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天真,歪著頭看著她,嘴裡唸唸有詞,“你知道嗎?他是我的寶寶哦,我當爹爹了。我家的寶寶,比誰都可愛,不哭也不鬧,也不會亂跑,我的寶寶很乖……”那樣的神韻,就像一個父親在炫耀自己的孩子。
“可是……”韻兒的秀眉突然皺起,藍色的眼眸中帶著點點疑惑,“為什麼寶寶都不哭呢?其它的孩子都要哭,我的寶寶不哭。從一生下來就不哭,為什麼?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寶寶摔到地上,寶寶都沒有哭。”他看向她,露出一臉笑容,“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怎麼了?”她看著他完全反常的舉動,驚訝地瞪大眼睛,這樣的韻兒,似乎對除了寶寶以外的事一概不知。
“你看,我的寶寶很可愛吧。圓圓的大眼睛,紅彤彤的小臉,粉唇烏髮。”韻兒對她的話絲毫沒有反應,抱著娃娃,一臉滿足的微笑。
“殿下,藍國殿下,就是這個女人,不明不白地闖進來。”落雪還未回答,剛才那個奴才便帶著藍溪和眾多侍衛來到了假山。落雪的視線看向那邊,一絲藍髮被風吹起,一雙紅眸微微有些疲憊之色,藍溪在看到落雪的剎那,突然止住了腳步,兩雙同樣的火眸,交錯在一起。
“你是何人!”收回自己的目光,藍溪看著她身邊的韻兒,眼裡無奈之色閃過。“來人,給我抓住這個冒充侍衛的人。”眾侍衛聽命,就要上前拔刀。
“住手。”落雪冷冷的說了一句,她的眼神毫不避畏的看著藍溪,“藍溪皇子,有些事我想單獨跟你談談。”韻兒明明在他的宮中,為何會被人下毒?眼神越發的陰狠,她要將下毒之人,碎、屍、萬、段!
“你到底是什麼人?”藍溪愣了愣,聲音!她的聲音!與那個女人的聲音,實在太像了。不可能。藍溪猛地搖搖頭,那個女人的屍體,他親眼看到過,況且,眼前這個女人的容貌平凡,不是她……不是她……
“我是雪的結拜姐妹。”嘆了口氣,她不願說出她就是皇落雪,如果這樣說,藍溪定不會相信。
“我憑什麼信你?”藍溪反唇相譏,她已經死了,哪裡來得姐妹?
落雪沒有說話,默默的拿出一個類似手鍊般的東西,上面雕刻著一個藍色的字型‘溪’。“你認得這個嗎?”那是藍國皇子來金鳳時必須送給金鳳女皇的東西。藍溪看到這個東西猛地一震,“你為什麼會有?”
“藍溪皇子,我想和你單獨說。”落雪看了一眼周圍的侍衛,對藍溪說道。
“皇子,不可,萬一這人傷了您……”身邊的侍衛總管立刻反對。
藍溪揮了揮手,眼神卻沒有離開落雪。“皇子!”侍衛不甘心,怕他出了什麼萬一。“退下!”藍溪的聲音不容反駁,眾人不敢再說話,乖乖退下。
“你說,你是那個女人的結拜姐妹?”待人走光,藍溪緩緩開口,紅眸緊盯著她的眼睛。
“是,”落雪點點頭,手握成拳。“我想問,韻皇妃為何會被人下毒?又為何……變成這樣?”
“你無權問。”藍溪的目光掃過韻兒,眼底悲傷一閃而逝。“我是為了給雪報仇,才來到藍國。”她連自己都覺得好笑,應該是為自己報仇吧,看到韻兒這樣,她的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雪在親征前,曾經讓我照顧好韻皇妃,在她回來之前,保護好他和孩子。”落雪緩緩閉上眼睛,“可是她卻永遠也回不來了。”
藍溪垂下眼簾,似乎是她的話起了作用,她看著韻兒,輕聲問道,“韻皇妃到底怎麼了?”
藍溪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意,他抬起頭,低聲說道,“他……痴了……因為孩子被毒死,他一醒來就變成這樣,沒有了孩子,他會瘋掉。”痴了……痴了……落雪動了動唇,卻無法說出什麼話來,心越發的疼痛,比那時萬箭穿心還更加疼痛。
“是誰?”冷不丁的,她突然開口,惜月冰窖的聲音,似乎連她這個人也蒙上一層寒霜。
“什麼?”藍溪沒有聽雪她的話,輕輕問道。
“下毒的那個人,是誰?”沒有任何感情,萬般冰冷,她從來沒有那樣生氣過,但是現在,她真的發怒了,連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火眸恨意燃起,她的表情冷的駭人。
藍溪搖搖頭,“沒有抓到,但是……我想是水逾的人。韻哥哥懷的,是皇族的孩子,若是不除,大患無窮。”水逾……落雪眼底的寒冰更甚,水逾!水逾!又是水逾!她轉過頭,看著韻兒一臉無害的逗弄著那個毫無生氣的假娃娃,一滴淚騰地從臉頰上滑下來。
“你怎麼……”藍溪詫異的看著她,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