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欲哭無淚,隨著他的走動,更是變得毫無招架之力。
長長的走道,宮婢早就避開,層層錦簾之後,是氤氳暖氣的浴池,水聲嘩啦啦地傳來,壓過他粗重的呼吸聲。
她捶了他幾下,就軟軟地鬆開了手,身體是最可惡的叛徒,可不管你的心在想什麼,她們貪婪地呼吸著凡塵煙火,享受著男女之歡,只要讓她們滿足了,才會去思索應該不應該。
身體緊緊相纏的地方開始分泌泉水,溫暖地包裹著他正需要安慰的身體,像花朵的蕊,輕輕挑拔他身體里正伸展開的舒適的弦。
他滿意的勾起了唇角,吻她的唇,
“步知道,就知道你這小東西厲害。”
“帝祈雲,你死到臨頭了,還只知荒ying,還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步綰綰冷笑著,嘗試著在心裡開始默唸心法口訣,想要馭火燒了這可惡的傢伙。昨晚不也是在這裡馭火成功的嗎?那次只燒了他的金簾,今日就燒了他這臭男人。
唸了沒一會兒,漸漸的,胸口有熱氣開始聚集,她全神貫注,將熱火聚集於小腹……
“步綰綰,你這個小蕩婦……你這樣迫不及待要和本太子做泉下鴛鴦?”
他突然低呼一聲,用力把她往上託了託,花泉處響起了曖昧的聲響。
她那樣的練習,情不自禁地讓身體繃緊了,也把他咬得更緊,差點沒丟盔棄甲!
步綰綰的臉漲得通紅,這種稱呼,她恨不能做頂帽子戴他頭上去。
“帝祈雲你再敢這樣罵我……我……我……”
她氣得結巴起來,臉越漲越紅,額心的火焰也如同妖冶的火焰,明媚起來。
突然,一道聲音在她腦中響起:“綰綰,他是你找的人!”
這聲音響得突然,又震耳欲聾,讓她的耳膜都似是要撕裂了!她鬆開了他的肩,捂著耳朵一聲悶響,可此時他正好往上一頂,步綰綰的身體往後仰去,只有腿夾在他的腰上……
帝祈雲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回懷中。
也只這麼一眨眼的動作,步綰綰卻被他送上了極戰慄的雲宵,她顫抖著,不敢置信地看著帝祈雲!
這怎麼可能,她居然在這被迫的過程裡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感覺!
“呵,步知道,你還嘴硬嗎?小ying婦!”
他嘲笑著她,把她從身上拉開。她身後就是他的浴池,碧水輕漾,映著二人的身影,她幾乎站不穩,溼答答的黏液正順著她修長的腿往下蜿蜒……她低頭,滿腿血色……
眼前一黑,她直直地栽進了池水裡。
她恨透了帝祈雲,她大姨媽來的時候都折磨她!她怎麼就倒黴到,成了他的太子妃?
帝祈雲發現她不是裝的時候,她已經沉到了池底,他躍下去,把她撈起來,絲絲縷縷的血羶味兒湧進了他的鼻中,他的手摸到她的腿上,頓時臉色黑了。
這太不吉利!
“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有旨,傳太子和太子妃進宮。”
宮裡又來了傳旨太監。
帝祈雲把步綰綰從池子裡抱出來,叫進宮婢,伺侯二人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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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輦抬過雪地,他們走的是皇家專用的通道,三步一衛,十步一崗,威武計程車兵們拿著雪亮的纓槍,目不斜視,看向前方。
一路上的白雪都已被清掃乾淨,露出地上雕著百獸朝龍、百鳥朝凰圖案的碧玉地磚,兩邊都是白玉龍柱,鳳繞其身。
只是一條路而已,就用瞭如此多的珠翠美玉,北商皇族的生活奢糜,由此可見一斑。
太多的歷史王朝沒落的故事,讓步綰綰看到了這個北商國的結局,荒唐到一定的程度,就是毀滅。
不過步綰綰可不會和帝祈雲談什麼國家的未來,帝祈雲上輦之前說的一句話,幾乎沒讓她氣暈過去——
“爽到暈過去”!
她是被折磨到暈過去了才對!那才叫血如泉湧啊!
直到這時候,她小腹裡還痛得厲害,痛經的苦,男人是不會懂的。
步綰綰一路上緊抿著薄唇,不願意多看他一眼,雙手放在小腹上,緊緊捂著,以減輕這種痛苦。
和帝祈雲同住屋簷下,她想不用等帝慎景下旨斬頭,她已經被他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