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莫啊!
她心中一急,跑到他身前,睜大了眼眸問道:“你不是說到家了麼?怎麼沒人出來接我呢?你騙我,你騙我!”
他心中愈發揪疼,忍不住伸手把她攬在懷裡,低聲道:“色色——”
“我不叫色色,我叫莫莫!”
他哭笑不得:“好好,莫莫,莫莫!”真是拿喝了酒胡攪蠻纏的她沒有辦法,只好低聲說道,“乖一點啊,我們去那邊看看!你乖乖的別出聲,一會兒啊,給他們一個驚喜好不好?”
她眼眸一亮,給驚喜?好哇!好哇!忙興奮的點了頭,果然乖乖的跟在他後頭,悄悄的走。
走了一會兒,她忽而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回頭,見她清亮的眼眸中隱隱有些疑惑:“色狼啊,這裡是不是我的皇女府啊?”
驚訝於她忽然的清醒,他詫異的點了點頭,她卻一臉凝重的道:“既然是皇女府,那我的元寶閣怎麼會有燈光啊?”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他先前發現的有燈燭閃爍的地方,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她就超過了他,當先走在了前面。
她走的又快又急,他在後頭跟著,聞著她身上的酒氣,濃烈的很,他心裡卻猜不透,她究竟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此刻又是真的清醒了還是假的清醒了?
就在他思量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元寶閣的外頭,隱約聽見裡頭有人聲,窗戶紙上隱約有兩個搖曳的人影晃動,他還沒來的及抓住她的手,她卻一下就衝了進去,用腳踢開木門,大聲吼道:“呔!!哪裡來的小毛賊?居然在本大爺的地頭上撒野!!速速報上名來!”
他就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連忙跟過去,進屋一看,愣住了。
她衝進屋裡,擺了一個黃飛鴻的經典pose,後來又覺得老土,決定還是擺李小龍的好,於是又換了一個,她大呼小叫的,早就把屋內的人嚇的不輕,兩個人都呆愣在那裡,一聲不敢吭。
她那次與琴心格喝酒是心情爽朗,痛快之極,所以不曾喝醉,這一次卻是心中諸多鬱結,根本不知從何宣洩,是以積蓄體內,硬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就變成現在這樣,不肯面對現實,要用酒醉將自己逃避掉,可偏偏有些事,就是要在你想逃避的時候找上門來的。
待她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後,心神劇震,眸光變幻莫測,美眸中驚訝憤恨痛心難過一閃而過,最後全部化為冷漠夾雜著一絲狠厲,心中一時鬱結難受,仰頭長嘯數聲,眸光深紫乍現,忽而衝過去就掐住那人咽喉,咬牙道:“傳說中你不是瘋了麼?怎麼會在我的府裡??!”
那人被她掐的難受,根本說不出話來,原本娃娃一般精緻的臉蛋漸漸憋的通紅,眼眸就那樣痴痴的看著她,也不掙扎,她瞅著那眼眸還和原來一樣純淨好看,心中一滯,手上卻再也使不上勁來。
一旁的侍兒見狀,撲上來就一把扯掉她的手,大喊道:“皇女!請手下留情啊!”
話都未及說完,銀多多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一地猩紅,濺了她黑衣上星星點點,卻暗沉的看不出來。
她一驚,往後退了好幾步,神色慌亂無比,卻不敢再抬頭看那雙純淨眼眸了,感覺他走近了幾步,她卻別開了臉,眸光垂斂。
他行走的時候,腰間一抹金光刺痛她的眼眸,她心中一驚一涼,又對著他大吼道:“銀多多!你不是瘋了的麼?你們銀家不是跟著皇上的麼?你怎麼還來我的園子裡?我告訴你,我這兒沒有什麼元寶可以給你了!我被你們銀家逼的有家不能回,好好的要去謀反!你們如今高官厚祿的,哼,你姐姐可得意了!你要元寶,找你們的皇上要去啊!來我這裡做什麼?最好你也嫁給她做個什麼皇貴君的話,那就更是什麼都不用愁了!反正你們銀家專幹些賣主求榮的事,最好那時候再把皇帝推翻了,那整個天下都是你們的了!”
一席話,說的銀多多滿面慘白,映著一地的猩紅更是可憐無比,她的話刺心無比,他捂著胸口,那裡生生的難過,怎麼覺得透不過氣來了呢?垂了眼眸,她真的討厭自己了麼?
一旁的小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知是從哪裡掏出一樣東西來餵給銀多多吃了,眉間滿是憤慨,指著莫小色道:“皇女,你什麼都不瞭解,怎能如此說公子呢?銀家為王府吃盡苦頭,卻得皇女如此妄言,真不知是該哭該笑!”
她聞言,美眸一眯,看了那小侍一眼,知道他是銀多多的貼身男侍,可不知為何,心中就是不忿,吼道:“吃盡苦頭?你放屁!什麼叫為王府吃盡苦頭?那是你們銀家自己賣主求榮!如何怨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