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個答案。
“是。”
只這簡短的一個字便足夠了,慕容致遠笑了開來,宛若春風,他說:“我會等你,等你再說一個是字。”
念語看著他的笑,雖然還是一如往常,但是她知道,已經有些事不一樣了,時間悄無聲息,不可逆轉,再回不到過去。
“繡繡……是個好姑娘。”念語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無力。
“難道我不好嗎?”他柔柔地笑著,溫柔而又寵溺地看著她,眼神中還帶了一絲悲傷之意,如果他能試著去愛繡繡的話,她又為何不能試著再去愛他一次?
愛情,從不讓人自主。
“慕容,居然真的是你。”打發走了京兆尹派來的人,顧靖疲憊的揉著眉心,語氣裡不無抱怨。
慕容致遠這才放開了念語,轉身笑道:“真是對不住是給你惹麻煩了。”
顧靖看著他們二人,愈覺得頭痛,只是此刻不是談論這些兒女情長之事的時候,因此他正了臉色,問道:“那秦引章一事倒還好說,倒是你,念語,你準備如何收場?”
念語亦是無奈,葉厚朴給的七日醉尚在懷中,她卻已在宮門之外了,京兆尹派人來了別院,說明楚澈對此刻一事也是有疑的,難免會派人在外頭盯梢,若是看出端倪,那麼便是謀反之罪。
“繡繡的村子死了一個姑娘,是落水而亡的。”
只這一句,其餘二人便領會了慕容致遠的意思。
顧靖上下打量了一下念語的身形:“能瞞得過眾人的眼去?”
“那姑娘我見過,因是能遮掩過去。”
“那臉呢?”
“這幾日京城定會戒嚴,只能委屈那姑娘多泡幾日了,尋一個方便的時候,再讓她出現。”
“她家人……”
“我救過那個村子,她又是個孤兒,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其實,慕容致遠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是那姑娘其實是繡繡的好友,那個村子裡的人早就逃去了遠方,只因她孤身一人,只有繡繡一人可以依靠,這才留了下來。
“委屈那位姑娘了……”亡者為大,念語未免覺得有些不安。
“念語,此事是我提出的,一切罪過皆由我來承擔便是了。”慕容致遠看出她的擔心,上前安慰道。
致遠,能笑得那樣溫暖的你,理應站在光明之處,何苦為我如此?
念語抬起眼睛看著他,無聲地問。
慕容致遠卻是笑得更加雲淡風輕:念語,為了你,我自甘墮於那無窮黑暗之地。
正在二人無聲相對之時,顧靖出言道:“念語,聽說你叫清流指證皇后了?”
語輕點頭,將此事來歷一一道出……
【玉梯橫絕月如鉤(三)】
哥哥可還記得那日來接我入宮的邱公公?”
顧靖~緩緩點頭:“可是那個因了侄兒犯事而去麻煩白翳的公公?”
“哥哥說的不錯,正是他。”念語微眯了眼睛,憶起當日的事來,翠玉畢竟是她入宮碰到的頭一個侍婢,現在想起來,音容笑貌竟然還宛若在前,只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不由一陣唏噓,“只是我竟沒有想到,當日不過隨手一個小忙,竟然得到他湧泉相報。”
顧靖~是一:“還記得他侄兒未犯事前是在何處當差的嗎?”
“驍……驍騎尉?”念語一怔,當下便明白過來了。
翠玉那日說過,邱公子是邱家唯一的血脈了,雖說他犯事乃是因為一時熱血,出於義憤,但是大周軍紀甚嚴,一旦記了過,便再也不能錄用了。
顧靖~似是看透念語眼的問,微微一笑:“白翳跟我說了之後,我去打聽了一番,利用爹爹舊時在京的人脈,總算把這事壓了下去,只是不得已,麻煩錦權將他調了過去。”
念語長嘆,先翠玉,再是清兒,然後是皇后那裡得訊息,這個宮裡,原來根本沒有什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故事。
“永巷中的刺客是皇后的人……”念語低出這樁驚天秘聞。
“可是確鑿?”
“確鑿無。”念語地眸中閃一絲冷峻。“那日與刺客交手地是淑妃地人。喚作常青。若有需要。可讓他來作證。還有寧相明不白地背了個黑鍋。連累寧貴人不受寵。他怎咽得下這口氣?”
“如此來。此事竟不用我們親自出手了。”顧靖~然是鬆了口氣。但是看向念語地目光還是起了些變化。幾分隱痛。幾分欣慰。又有一些自責。半晌後才然道:“早知如此便應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