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命人送去應錦權處,道只要去了柳承淵在臨安的勢力即刻,對其本人不必斬盡殺絕。
誰料,過了幾日,這宮中訊息難免傳了出去,連了幾日,顧靖祺都來求見。
楚澈躲了幾日,眼見躲不過去了,這日早朝後,只能召見了他。
入了御書房,行過禮之後,顧靖祺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問道:“皇上,念語她……”
看著顧靖祺急切的眼神,楚澈頗覺得有些頭疼,既然旨意都下了,不好說是藉故軟禁了她,只好召著旨意重又說了一遍。只是他卻低估了顧靖祺地判斷力,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顧靖祺又長他幾歲,幼時,他眼眸一轉,顧靖祺便知他在想什麼了,雖說今時不同往日,但是顧靖祺還是覺得其中必定發生了什麼。
“皇上,這宮中是念語一人有疫病之症嗎?可還有其他人有相同症狀?疫病分為多種,不知念語她是哪一種?”
一連串問下來,楚澈只覺頭又大了一圈,卻也只好耐心道:“幸得發生的早,其餘人等尚未有這種症狀出現,再者……德昭儀她……或許並非疫病也有可能……”
見他語氣閃躲,眼神中偶有露出一絲厭惡之意,再聽到德昭儀這一封號後,靖祺終於確定了楚澈與念語之間定然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但是他畢竟是天子,自己並無資格去指責他,只好迂迴道:“宮中太后皇上與皇后皆是萬金之體,不容有失,既然臣妹有疫病之兆,微臣斗膽,懇請皇上賜臣妹歸寧,若是臣妹身體果然無恙,臣定會送臣妹回宮。”
聽聞此言,楚澈不由震怒:“顧靖祺!朕顧及你與朕之間的情誼才對你一再忍讓,你見過有哪個妃子是隨意歸寧的?連皇后都是不能,她一個昭儀又有何資格!”
“微臣一時忘形,還請皇上責罰。”顧靖祺立時下跪請罪。
楚澈癱坐在龍椅上,道:“你與她兄妹情深,擔心緊張也在情理之中,起來罷。”
顧靖祺卻是不肯,磕頭道:“皇上曾答應過臣會好好照顧臣妹的,皇上乃是天子,金口玉言,臣自然是放心地,方才是臣造次了。”
“靖祺,你……”楚澈霍然起立,以手指他,卻又不知自己要說什麼,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在要挾朕!”
“臣不敢,只求皇上能善待臣妹罷了。”
這邊廂,楚澈與顧靖祺為了顧念語的事紅了臉,顧念語卻是已然習慣了被幽禁的生活。這琉璃小築建於湖上,四周空曠,隔絕了世俗地煩擾,據說也因此成了前朝皇帝讀書的地方,後來周朝入主,因琉璃小築地處偏僻,也未大動干戈,反而是被完整地留了下來,循著前例,也在這裡擺上了許多書。
自從那日下決心投入了宮斗的漩渦之後,她已是好{炫&書&網久沒有這般靜下心來看書練字了,這雲水湖不似流漣湖那樣處處透著人工雕琢之氣,它原是護城河流經時形成地一個小湖,平常也少人照看,因此反倒多了幾分自然意趣,樸拙可愛。
讀書累的時候,念語不是照看花草,便是叫上幾個宮女,一起投壺玩,念語出身將府,用地力和準頭都比尋常女子要好上許多,因此這投壺贏的多半是她。再者她入這琉璃小築時,畢竟是楚澈親封的昭儀,那些下人看不透楚澈的意思,雖說待她不若霽月殿時那麼上心,卻也不敢少了她去。
生活平靜無波,除了半夜夢迴偶爾想起她與楚澈曾共度的那些美好之外,潸然落淚之外,這日子可算是過的愜意。
這日裡,念語撇了眾人,在湖心島上閒逛,這湖心島不大,島上有一座小矮丘,樹木鬱鬱蔥蔥,加之島岸曲曲折折,念語頗為享受著獨自探險的樂趣。
這矮丘朝南面坡度較緩,北面臨湖,稍有些陡,尋常人等,並不會特意從北坡而下。偏偏連著看了幾日書,念語覺得有些厭倦,心意一動,便從南坡上去,想從北坡下來。
這北坡怪石嶙峋,那些樹木長得也頗為突兀,不若南坡那般茂密,在下坡的時候,念語的衣裳被石頭與樹枝劃破了好幾處,白皙的手臂上也有了些微血痕,她卻渾不在意。待下到坡底的時候,已是香汗淋漓,她卻覺得頗為有趣,好{炫&書&網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反正這島上除了太監就是宮女,她最大,衣衫襤褸又如何?她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後,便沿著島便隨意走了起來。
走著走著,見前頭有棵樹長得特別茂密,與此地其他的樹頗為不同,念語好奇心大起,一路“披荊斬棘”到了樹下,撥開樹下的落葉,卻見一條小船赫然出現。
念語頓覺疑惑:島上人出入皆往南面走,一是因為南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