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汀嘆了口氣,眼含同情之意地看著她:“你當著眾人的面扯了這麼一個大謊,你就不怕致遠從此與你生分了?”
“韓姐姐,難道你就真地想讓我入宮喚你一聲姐姐?”蘇陌顏也不示弱,揚眉道,“我不是你,我不會拱手交出我地幸福。”
“倒是個有骨氣的,是嶠亭這麼教你地?”
見蘇陌顏沉默不語,韓毓汀忍不住揉了揉額頭道:“這種不管不顧的念頭也只有他才想得出來,虧你也跟著他胡鬧!”
“韓姐姐,你這話可說得不對了,嶠亭是諸葛家的後人,雖說常常出些偏招,可也從來沒有汙了孔明的名,姐姐你就等著看吧。”
韓毓汀自知她這處說話不甚方便,因此也沒有詳問,藉故找了個話頭扯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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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綠荷霜剪破(四)】
“姑姑,您可回來了,主子等您好{炫&書&網久了呢。”
月柔甫一回殿,便見晚秋急急地迎了上來,“主子找我有何事啊?”邊說著,月柔邊舉步往殿內走去。
晚秋稍稍遲疑了一會,想起往日裡月柔對她們幾個很是不錯,也不像平常那麼嬤嬤們一樣拿捏做派的,對念語亦算是忠心,因此最終還是打定了主意,扯了扯她的袖子,附在她耳旁道:“主子今兒個去了趟內務府,待會姑姑說話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吶。”
月柔一愣,隨即笑了笑道:“原來是這事,那我這便進去了。”
晚秋見月柔神色鎮定,不見有慮,慢慢放下心來,不再多言什麼。
“月柔參見主子。”月柔行了大禮,深深磕了下去。
念語正寫字的手一頓,而後才又抬了腕,復又添了幾筆,方才喚起月柔道:“姑姑行這般大禮做什麼?快快起來罷,我可有樁事兒,要姑姑好好幫我謀劃謀劃呢!”
月柔滿腹狐疑,也只能站起了身,一抬頭便見念語桌上鋪得乃是紅紙,紙上寫得正是“”字!
念語不耐地將剛寫完的紙揉做一團,遠遠扔了出去,還喃喃道:“不行不行,這一橫寫得太長,重來重來……”說罷,便埋頭去寫。
“這……這宮裡頭有喜事?”柔替念語鋪平紙張,又拿了玉紙鎮替她壓好,站在一旁細細磨墨。
念語這才抬頭笑道:“咱們殿裡的蓮舟有喜事了!日子選在這個月的十五,人月兩團圓!”
“蓮舟?”
這蓮舟素來是個老實的,也少言語,是個謹守本分的,月柔對她亦算是放心。因此往日裡也不多加註意。今日猛一聽要給蓮舟辦喜事,也是唬了一跳。
念語見月柔驚訝,眉一抬,嘴一勾,微帶了得意的神色:“你這霽月殿的掌事姑姑可真是粗心地很吶!還要我這個做主子地替下頭留心。”
似嗔非嗔,說得月柔有些羞愧:“是奴婢疏忽了。”
念語擱了筆,掩唇笑道:“我方才是開姑姑玩笑呢,姑姑怎的當真了?”話畢正色道:“蓮舟玩日裡雖總是不言不語的。但那心事都藏在舌頭後邊兒,若不是前日裡我看她落淚,隨意問了幾句,還不知竟出了這樣的事!”
說罷,與月柔將那始末一一道來。原來,與蓮舟家的表嬸病了,病得還不親,聽那鄉里頭的道婆說要衝沖喜。去去晦氣,既然要衝喜,那麼喜事便要操辦起來了,雖說表嬸家的那位表哥與蓮舟打小一起長大。家中大人不明說,暗地裡卻也是通了氣兒的,只是眼下這蓮舟入了宮。一年半載地回不去,那表哥只能另娶他人,那表哥難以兩全,前幾日裡據說是尋過死了,那表嬸被這麼一鬧,病亦是重了三分,只剩著一口氣吊在那兒了。
聽完,兩人便是唏噓一番。而後月柔道:“主子可請過旨了?畢竟這蓮舟入宮不過半載。眼下要是出去了,恐怕於禮不合啊。”
“皇后準了地。你就安心地替蓮舟準備準備吧,咱霽月殿嫁女兒,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念語變戲法似地從桌底取出幾匹紅綢來,“還不快叫晚秋,清兒來幫把手!這結子我可不會打,全指著你們了。”
月柔頭雖點點應下了,但腳卻是未動,滑過紅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念語笑著推她一把:“莫非姑姑也有了心上人?只是這麵皮太薄,不好意思開口罷了?你只管說出來,我定會為你做主!”
月柔臉一紅:“主子說得什麼話,奴婢只是在想,主子把她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