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龜苓膏吧。”
本來聽著前面的食物,葉太醫面色還是正常的,只是一聽這龜苓膏,不覺露出幾分思索的神情來,也不說話,只回了自己地位置上,東翻西找起來,許久之後,才聽得他一聲歡呼,幸虧時辰已近午時,這太醫署裡只他與梁幼白二人,否則難保不惹來好奇之士。
“玄愈,你瞧,這是我爹那年的記錄。”葉太醫拿了一本《懷青手札》遞與梁幼白,面上興奮之意頓現,“原來果真有這種草藥,我還當是我爹瞎編呢!”
這葉懷青乃是大周醫聖,醫道與毒理一門可說無人能出其右,只是卻有一個怪病,收徒只收心地純良之人,只要心善,哪怕是蠢笨些,他也照收不誤,傳盡所學之後,還要弟子發誓,這《懷青手札》只准本門交流之用,萬萬不能借閱於外人,只因這手札半本是救人之道,半本是害人之道,葉懷青遵的是老莊之道,一向將“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掛在嘴邊,說是這良藥若是用地不當也會奪人性命,而那毒藥若是用對了,也能成那救命良藥,他只怕有心懷不軌之人用那毒藥害人,是以才立下這麼個規矩。
梁幼白想一閱這《懷青手札》許久了,卻不知葉太醫竟隨手將它扔在一個角落,此刻又這麼隨隨便便地取來給他看,難免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推辭道:“這……違背醫聖之願總歸是不妥,清明兄若是不介意,隨意講幾句於我釋疑便可了。”
“玄愈兄此話當真見外,那老頭子早已歸西,哪還會曉得這許多,你只管看便是,再說,我葉厚朴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錯,玄愈兄乃是君子,看一下又何妨?”
那葉厚朴身上時時冒出一股痴傻氣來,只是這痴傻氣卻是讓梁幼白頗有些感動:“清明兄……”
“別磨磨蹭蹭了,”葉厚朴一把翻開手札,迅速翻到那一頁,與梁幼白細細看完之後,道:“聽說我娘曾誤食過這種像極了茯苓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