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小說:宮殤 作者:賴賴

中之人便以這張冕來相要挾,愛郎身險,清流萬般無奈只得裝瘋陷害念語,如今,計謀已成,自然也是到了滅口之際。

只是清流此時卻生出強烈的不甘之心來,往日裡她謹小慎微,遇事多有逆來順受,只是遇到這生死之事,想起那宮中高位所作所為,也不願就此不明不白死去,礙於張冕又不敢輕舉妄動,心中不由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若似月輪終皎潔(四)

清流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估摸著監管她的兩個嬤嬤已熟睡了,便起身撕了幔帳,只留一片,剩餘的皆撕成碎條,好讓那人會以為這亦是她的裝瘋之舉,望著一地碎布,清流終於停了下來,狠狠心咬破右手食指,寫成血書一封。

此刻滿月正被一片烏雲遮擋,屋內墨黑一片,又見窗戶不過虛掩而已,清流咬咬牙,雙手支著窗框跳出了側間。

若是在尋常宮殿,此刻宮門必定落了鎖,只是這永巷之中攏共只關押著念語,月柔與清流三人而已,加之皇后暗中調開了一些內侍,因此這永巷乃是外緊內松之勢,清流也得以輕鬆溜出關押她的宮殿,跑至了過意殿之前,望著高高的白牆,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揀了宮牆角落處的一塊石子,裹了血書,扔入了過意殿的宮牆之內,待聽到石子落地之聲後,她才鬆了口氣,跌坐了下來,看一眼天色已近丑時,知自己時間已然不多,便起來恭恭敬敬地朝過意殿磕了三個響頭,原路回了方才的側間。

她入了屋內,再回頭看一眼滿月,悽慘一笑,從懷中拿出紙條,也不再看,揉成一團後嚥了下去,慢慢開啟那袋藥粉,正欲一服而盡,卻冷不丁被一掌劈來,藥粉揚揚灑灑地灑了開來,清流一驚,順著來掌的方向看去,藉著月光發現是今日在來路上碰到的楚澈身後的小太監。

清流只覺身體一軟,頹然倒了下來,失神道:“怎麼,你家主子還有什麼吩咐麼?”

“奴才不知姑娘在說什麼,奴才是奉了皇上之意留意姑娘行蹤的,請姑娘放心。”

清流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只是一霎之後又被黯然所替,方才被救下的欣喜慢慢散去,若是她僥倖不死,那麼宮中那位必然不會放過張冕,更何況那個神秘人物從未正面與她相見,那日以張冕為要挾也不過是拿了她親手繡的香囊來證明而已,若是她落在楚澈手中,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此刻利落死去,也好替愛郎謀一條生路,而她所知的一切也盡數透過血書給了念語,於是死志更定。

小順子見她眼眸流轉,時而欣喜,時而哀傷,待到她神色定下來以後已是一臉絕望之色,身在宮中察言觀色已成了一種本能,小順子也猜到了清流此時一心求死,只是楚澈叫他監視清流,不容有失,他決計不能讓她死去,奈何他手無縛雞之力,不能將她打暈了過去,如此便只能攻心為上了。

小順子見清流不過一柔弱女子,行此傷人傷己之計必定是受人脅迫,於是放柔了聲音,好言相勸:“姑娘方才既向過意殿磕了三個響頭,想必也是對語才人心懷愧疚,姑娘良善之人,定也不願做此惡毒之事,想來也是受人脅迫,姑娘已決意赴死,不知可否告訴奴才,究竟是被何事所挾?若是相告,待姑娘身死之後,奴才能有幫得上的地方,定會相助,到時姑娘到了地下,也不必掛念這世間之事。”

他只當清流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只是猜想此時卻不一定願意說出這幕後之人,因此也不多問,只想知道她是為何事所迫。

清流細想了想,也確是放心不下張冕的安危,那人既能想出如此毒計,也難保不會在她死後殺了張冕,已絕後患,她為情所困,自然不明白此事對於這幕後之人來說乃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張冕不過小小士卒,自是干預不到後宮之事,對此事亦是毫不知情,多殺一人反而多留一條線索。

清流內心掙扎一會後便把張冕一事全盤說出,她只當小順子是楚澈之人,或多或少總會有些門路,若是萬一,許能救下張冕也不定。

小順子聽完之後,一聲嘆息,又勸到:“奴才不過一介內侍,到時若是張公子有什麼萬一,奴才怕也是鞭長莫及,姑娘可曾想過,若是那人心狠手辣,定要斬草除根,只怕姑娘不過枉死。”

大周宮訓,內侍不得干政。張冕又在軍中任職,這小順子說得也是實情。

清流也知剛才所想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一想起未入宮前與張冕相處的點滴來,不由淚如雨下。

小順子見她有所鬆動,趁熱打鐵道:“奴才雖沒有法子保張公子的平安,皇上卻可以。事已至此,姑娘只要肯將此事俱實稟了皇上,將功贖罪,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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