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皇后面上露出了一個一閃即逝的滿意微笑來,上前附議道:“德妃妹妹言之有理,不知皇上意思如何?”
楚澈心中滿是對念語的歉疚之意,一想到可以還她清白,也不曾多想,便揮揮手,周德福自是會意,在小印子身上一番搜揀,卻只收得一本《王右丞文集》,雙手遞給楚澈。
念語與月柔一見文集臉色大變,只盼著楚澈不知其中奧秘,能夠躲過一劫,果然楚澈粗略一番,見與其他文集無異,不由奇道:“不過一本文集,哪有什麼書信?你這奴才,竟敢信口開河!”
小印子見楚澈發怒,急忙開口辯解:“奴才不敢!聽月柔姑姑說這書只要見水後再經燭火加熱,自會有字浮現。”
月柔急怒攻心,她並未告訴小印子這般機密之事,如此想來,這霽月殿中定被安插了眼線,她本來想以命抵命,換來顧將對她與兄長的救命之恩,到頭來卻還是功虧一簣,更要被安上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
一念及此,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血染地磚。
楚澈見月柔這般,剛被打消的疑慮再次升了上來,伸手把文集遞給周德福,叫周德福依法做一遍。
正在這時,被打暈的清流幽幽醒轉過來,見到跪在地上的念語卻似看到鬼怪一般,拼命掙扎,見掙脫不了,便想把身子縮起來,總之是離念語越遠越好。
念語見她這般驚恐,心下雖疑,卻也想安撫她一番,可是清流一見念語似有接近之意,掙扎之力更大了,嘴中也不住發出驚慌的聲音。
楚澈狐疑地看了跪在地上的顧念語一眼,伸手一揮道:“把那布團拿出來。”
那布團一被拿掉,清流尖利的聲音便響起來了:“主子!主子!饒命啊!清流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說到後來已隱有哭泣之音。
念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膝行幾步,柔聲安慰道:“清流,你不要害怕,我怎麼會要害你呢?不要害怕。”
在一旁的德妃此時也上前幫腔道:“清流,不要害怕,皇上和娘娘都在這兒呢,沒人會把你怎麼樣的。”說罷,輕輕將清流抱入懷中,輕聲道:“乖,你聽到什麼了?”
清流在德妃的撫mo下漸漸恢復平靜,喃喃說道:“我……我聽到,主子在吟詩,說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還說什麼今生無緣,來世再見……”忽然她又驚慌起來,努力彎下身子,想是要給念語磕頭,顫著聲音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罪該萬死!請主子降罪!不,不對!請主子饒了奴婢吧!”
聽著清流說完這番話,念語自知今日這一難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了,只是卻也生不出多少傷心之意來,只是看著小印子,月柔與清流三人,知道是自己連累了他們,無辜之人因己受難,雖在入宮前就已有所準備,但當這一日真正來臨時,還是覺得自己不夠堅強。
或者,待自己入了永巷,告別了這後宮中的腥風血雨,若是自己對她們沒有威脅,那麼,也不會有人來害她了吧?
她也不願再多做辯解,低頭“認罪”:“妾有負皇恩,還望皇上降罪於妾一人,她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還望皇上寬大處理。”
楚澈驚異於她這麼輕易就認了罪,愣愣地看了她一會,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你,當真認罪?”
念語緩緩卻沉重地點了一下頭:“妾有罪。”
連皇后與德妃都想不到這事竟然進展的如此順利,顧念語這麼③üww。сōm快就認了罪,實是出乎了她們的意料之外,一時也怔在了那裡。
就在楚澈準備下令讓顧念語遷入冷宮時,周德福卻拿著那本文集匆匆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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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啊囧。。。。。。居然不能打出yin/luan來,沒辦法只好中間加個分隔符。。。。。。大家見諒哈!瓦這麼清水的一篇文啊!!!怨念
水紋珍簟思悠悠(六)
“皇上,字跡已顯,還請皇上過目。”周德福恭恭敬敬地遞上文集,並將其翻倒字跡顯現的那一頁。
楚澈接過一看,正是慕容致遠當日所寫的那一句:“已入京,不便見面,將相之爭,萬事小心,切切。”細細看來,也無任何不妥之處,他身為將軍的幕僚,對入宮的念語有所提醒,事關朝堂,念語身在後宮定會受其波及,是以這般提醒也證明不了念語與慕容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