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她一定不會再讓玉茭受到任何傷害!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
冬日的夜好像特別長,沈清憂靜靜的躺在床上,一雙紫色的眸閃出奇異的光芒,她不知為何,心,總是莫名的慌亂,讓她不能安睡。
她輕輕起身下了床榻,卻突然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身子頓時緊繃起來。這時,窗戶驟然開啟,冷冽的寒風放肆的吹進來,將寢室裡的燭火撲滅。
刺骨的寒風打在沈清憂的身上,讓她心底頓生寒顫:“誰?!”她忽的看見從窗戶串進來一個人影,心中升起殺意!
“挽陽…是我……”那個黑影吃力的扶著牆,艱難的開口說道。
沈清憂渾身一震,這聲音…她幾步上前扶住那個搖搖欲墜的黑影,寢室裡的燭火早已熄滅,她恍惚看見那個黑影鬢邊被寒風吹亂的散發。
可當她拉下黑影面上的黑布時,她吃驚的看著那個黑影:“逸哥哥?!”說著,她連忙扶著秦逸在桌邊坐下,便轉身點了燭火找藥箱,看著秦逸煞白的臉色,她便知道他受了傷。
“挽陽…對不起…要連累你了。”秦逸的傷似乎很重,他斷斷續續的說著。
沈清憂找來藥箱,並不明白他的話是何意:“逸哥哥,不要說話了,你的傷在哪?”說著便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秦逸放下一直捂著胸口的手,只見鮮血已經將他的黑衣染汙一大塊,秦逸的手上也早已被鮮血染的通紅!沈清憂眸子一緊,熟練的將他的血衣剪開,秦逸結實的胸膛上,那道鮮血泊泊的傷口是那麼猙獰!
沈清憂黛眉緊皺,這是劍傷,若再偏離半分,那他的性命就會堪虞,秦逸的噬魂劍在這世間上除了師父,根本無人能擋,是何人竟能傷得了他?
秦逸看著她擔憂的面容,煞白的臉也變得柔和,他靜靜的看著她為他上藥包紮,她的手很涼,動作卻極其輕柔,竟讓他覺得傷口不再那麼痛了!秦逸似乎又看見那時他們一起練武,每次受傷,她幫他包紮的時候,總是這樣神情……
可這時,王府突然變得嘈雜起來,寢室的門突然被開啟,沈清憂結結實實一驚,轉身見是玉茭,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秦逸?!”玉茭震驚不已,卻很快轉身將門關上,這才急急對沈清憂說道:“主子,王府突然來了許多禁軍,看陣勢是要搜王府!”
沈清憂面色一寒,親王府邸何人敢私自搜查?難道是皇上親自下旨?她偏頭複雜的看著秦逸:“逸哥哥,難道他們要搜的是你?”
昏暗的燭火將秦逸冷峻的面容照的有些恍惚,他吃力的起身,寒眸幽深的看著沈清憂:“挽陽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說著,他便要離開。
沈清憂神色一緊,連忙拉住秦逸:“你傷的這樣重,你要去哪裡?”秦逸這時若是出去肯定會被抓,她雖不知他究竟做了什麼,連禁軍都出動了,但她一定不可以讓他有事!
沈清憂環視屋子一圈,這才發現這裡肯本藏不了人!
“主子,他們過來了!怎麼辦?”玉茭從門縫裡看見一批禁軍正朝這邊走來,不由急急說道。
沈清憂心頭一突,突然看見床榻,一把拉著秦逸說道:“逸哥哥,你快躺上去!”見秦逸猶豫,她心下一急,便硬拽著他在床榻上躺下,又將厚厚的絲被壓在他的身上才轉頭對玉茭說道:“快把那些東西收一下,快!”
☆、第四十七章 雪夜驚心(二)
玉茭將那些染有鮮血的繃帶藏進自己的衣服裡,還好是冬天,穿的衣服夠厚,不然這些東西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沈清憂見她收拾妥當,也連忙在床榻上躺下,這時,門外便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玉茭急急放下床前層層紗幔, 正了正神色才緩緩邁步去開門。
門剛一開啟,禁軍便直直的闖進來,玉茭著實嚇了一跳,可當她看見那抹白色的身影時,面色不由一喜:“傅大人!”
傅少卿看見玉茭也微微一愣,原來這裡是沈清憂的房間。他唇角啜著一抹淡笑,朝著玉茭點了點頭,轉而對一眾禁軍吩咐道:“動作輕一點,不要嚇著了夫人。”
沈清憂聽到傅少卿的聲音,微微吃驚,怎會是他?她稍稍平復心緒,低眼看了藏在被子裡的人,紫眸微寒。
她看著層層紗幔外的人四處搜尋,心下也開始打鼓,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保住秦逸!可這時,她卻透過紗幔看見傅少卿修長的身影立在外面,頓時,她紫眸閃過驚慌!
“啟稟大人,除了夫人的內室,其他地方都搜過了,並未發現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