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聲驟響,撕裂了清晨古鎮貫來的靜謐。
沒人知道一個猩紅著眸子的男人粗魯的轟走了兩個屬下,卻意外輕柔的把女孩禁錮在懷裡,鐵臂碰觸到細膩冰冷的玉肌時不自然的顫動著。他的整個身體可以說都是僵直的斜臥在床板上,只有兩隻手一下又一下擦拭著女孩的汗珠,儘管知道懷裡的人已經感覺不到難受了,他依然倔強的做著唯一能做的事。
東風和南電被門主的掌風摔出去時,習慣的在空中尋找著力點。借力、翻轉、落下,一系列動作天衣無縫,最後在落地的瞬間卻還是硬生生向後衝了好幾米。
刺耳的滑行聲無可避免響起,青石板上留下數行醒目的黑色印跡。
停下來的二人實在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多年的訓練有素讓他們回神的瞬間飛身出門,拉韁跨馬,飛馳而出。
耳邊餘留門主的大吼,“去找北雨,快……”
這樣的聲音他們經常聽到,但也可以說從未聽過。
因為多了一樣東西:感情。
所以門主的掌風不再是以前象徵性的力道,不然他們不會接不住的。
從籠水鎮到北雨所在的墨鄉本是幾天的行程,卻在二人心知顧一在門主心裡地位的同時硬是縮短到了半天。
而在這半天內,無數大夫被摔出客棧,房間裡不斷傳出‘無能’、‘沒用的東西’、‘該死’之類的怒吼聲。
客棧的老闆哆哆嗦嗦守在門口,眼見一個個大活人從自家門窗往外扔,心裡不住的求菩薩拜奶奶。這客官出手是闊氣,但太難伺候,若是那屋裡的姑娘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他的小破屋,就這鎮也得毀了。
就在此時,最後一個有點名氣的大夫慘叫著以非正常方式‘離開’客棧,門口傳來馬的嘶鳴聲。
老闆剛想對外喊‘今天不做生意’,三個人影‘唰’的一下‘飄’進了這間恐怖的屋子。其中有個陌生的聲音好像對著自己說了句話。
“準備熱水、毛巾、帕子……再來一桌酒席,要清淡的……”
北雨一進屋,霎時間沒了來時的雷厲風行,顯然被眼前的景象唬住了。
那還是他們的門主嗎,滿臉的無助與戾氣。雖然他被外界傳得極其不堪,這些兄弟門都還是知道他不輕易動殺機,但此時北雨完全相信這個渾身幾乎沁著血的男人會摧毀一切。況且,起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