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上道的小縣令難堪,即便前面一番威逼錢浦還是沒有將林琰供出來。雖然她一番話將大義小節擺出來為林琰開脫,可為臣者不聽君令自然也讓君上又是窩火。不管是林琰還是錢浦,卻又是狡詐之輩。便是做了此事,卻也讓人拿不著把柄。便是錢浦這番說辭雖然有不妥之處,卻也滴水不漏絕不給人留下半句不實之言。此時,皇帝陛下亦有整人之意。
錢浦自然知道這其中的懲戒之意,卻故作不知的傻傻謝恩。又一臉嚴肅的答道:“微臣自然不敢欺君。”
“好……那麼明日你就和林琰啟程,去傳一道密旨。此事萬萬不能聲張,錢愛卿朕定然要從這次辦差上好好分辨一下你的忠心二字。”
“微臣領旨。”
“來人,把徐相傳來。這拜師是好事,擇日不如撞日。也不必託明日了,便今日行了這拜師之禮!”
終是守得雲開見霧明,一聲令下大殿的大門又敞開。尚不知何故的徐首輔,便受到錢浦一番師理拜見。待知其中原委,卻真正對眼前這個小輩又羞又惱!師徒之間尷尬的情形,終於博得君王一笑,散去龍言不悅。
能圓則園,這一劫過去了。便是丟人現眼博君一笑,比起丟了命的盧師兄,比起真正被流放。這又算得了什麼呢!身為人臣著,錢浦自然這點犧牲小我,娛樂陛下的覺悟還是有的。
(有沒有親,有興趣猜猜,皇帝陛下這個大bOSS和女主是啥關係?)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嘉和二年夏。夢境
隔了這麼多年,她還是夢見她了……
她端莊的站在木床前望著自己,純金的簪子,精緻的宮廷技藝,一朵朵鏤空的蓮花包裹著奪目的珍珠,清樂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的簪子。那簪子別在她的秀髮上更顯出美豔,獨一無二的美豔!
清樂伸出手望著那個被稱作母親的女人,用咯咯的輕笑博得她的疼愛。這一招,對於那些繃著臉的大人來說是極管用的。
如果他們肯多來看看自己,那麼至少這一天她能被下人們精心的照顧而不是任她哭喊到無力都沒有人管自己。她可以在晚上的時候被嬤嬤們抱在懷中,而不是被丟在冰冷的木床上。
想到這裡,清樂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拽住那華麗的錦緞,將小手探到她的寬大的衣袖裡。清樂以為母親會抱起自己,卻不想那張絕色的臉龐忽然間皺起眉頭。水袖一揮,她的手無力的在空中抓住那衣料,卻什麼也抓不住。
望著清樂臉上表現出成人一樣的失落,她忽然湊到前面伸出手取下那簪子在清樂眼前晃動,帶著幾分誘惑的聲音低哄道:“想要嗎?清樂……”
明晃晃的簪子,清樂伸出手要去抓。一下,兩下,那簪子總是在馬上就要抓到的時候忽然間被拿高。她試了好多次,卻一次次在喜悅和沮喪中徘徊。
望著清樂眼睛裡以為要拿到簪子的喜悅,和一次次落空的失落。直到清樂終於不再伸手去嘗試拿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清樂只是望著她的神色,而不再去看那簪子。她的臉上不再是剛才咯咯的輕笑的樣子,忽然變得有些木然。
她終於不再逗玩,一把將簪子放在清樂面前。清樂望了她好久,終於在她默許的笑容下小心翼翼的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一點一點的靠近那簪子,當清樂終於費力的緊緊抓住那簪子。頃刻間孩子稚嫩的小臉由喜悅變成哀號……
那被扎傷的小手,鬆開了染著鮮血的簪子。像每一個孩子一樣,她委屈的哭了出來。剛剛希望得到的東西,在得到之後帶給她的卻是傷痛。
“知道嗎?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就像這簪子,如果輕易得到那麼痛的日子還在後面。你懂嗎?”她望著眼前半大的孩子,神色擔憂的道。
清樂被她用幽怨的眼神瞪著,無力的搖搖頭卻終於點點頭。清樂終於不敢哭了,既是她的手還那樣疼。可是在那眼神中,她終於嚇得停止了哭泣。
她望著那同自己幾分相似的眉眼,不禁搖搖頭一嘆道:“你真的懂……為什麼會這麼聰明,可是你知道嗎?孃親寧願你永遠不要懂!”永遠不要懂,永遠生活在愚昧之中的女人或許才是真的幸福。
她終於忍不住伸出修長的手指,將清樂受傷的小手掰開。小小的手掌,被扎傷滿是血。她微微皺著眉頭問道:“疼嗎?”
清樂搖搖頭,又點點頭。粉嫩的小嘴半張著,好似要說什麼卻只發出呀呀的聲音。
“你要說什麼……”
“娘……”
“什麼……”衣衫華麗的婦人忽然驚恐看著眼前的孩子,莫名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