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4)

實總是要選擇,躲避未必能終了一輩子。楦王在軍營中歷練,可經常打獵。錢浦雖然不善騎技,卻在書中聽聞一段寓言。只說長樂年間有位獵人去山中打獵,卻不想遇到一隻老虎甚是兇猛。那獵人最後反而嚇得落荒而逃。於是一人一虎,一追一逃,變了形勢。到了傍晚,獵人被老虎捉住本以為要送命……”

“忽然望著這夕陽落日,想起一件事於是一句話救了自己。殿下可願猜猜這句是什麼話!”錢浦閃動著眸子,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神情望著眼前的楦王。

他自幼性情冷淡之中帶著幾分毒辣,旁人亦不敢如此與他說笑。見錢浦竟然沒有被自己嚇住反而開腔講起了笑話,竟然也有幾分心思的猜起了謎底。只是沉默了半晌道:“本王不曾聽說過這段寓言。”

錢浦望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頭,那冰冷的神情之中帶著幾分專注讓錢浦更覺好笑。卻只能忍著一本正色的道:“那獵人忽然見夕陽西下,便拍著頭一嘆道;完了,完了。若再不歸家那家中的母老虎可要吃人了!比起家中那母大蟲,這公的又能乃我何啊……老虎聽到這話亦是一驚,也顧不得吃獵人轉身向深林裡跑去。”

“哦……那老虎能聽懂人話?被獵人嚇走了。”楦王一本正經的提問,倒是讓錢浦尷尬不已轉了話題道:“其實,這寓言只是想說比起眼前的危險,隱藏的危機才知最可怕的。”

“所以……”他終於轉過臉,直視著眼前的錢浦。

她依舊含著笑意,卻是與他一樣的陰冷之色平和的道:“所以,我不會選擇不是因為我不想選擇。而是在等待一個可以選擇的機會。楦王胸中自有一片宏圖大業,安知錢浦何嘗不想建功立業做一番事業呢!”

錢浦此時卻收起了剛才的玩鬧之色,恢復了往日的老陳道:“因為想起那一日月下的那匹白馬……”當初錢浦和虞南山尚未有功名在身,那日的偶遇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對於錢浦來說,一個皇子能如此寬容虞南山的放肆之舉卻是難得的。雖然楦王行事毒辣,卻有容人的度量。比起看似謙謙君子的桓王,錢浦卻更願意投靠和自己手段相向的楦王。

“原來如此。”不知為何錢浦覺得眼前一閃好似是幻覺,他平靜的臉上微微揚起的弧度好似是微笑。

“盧太守東窗事發,如今詔我前去必是因為我尚未牽連此事,又一直隱晦尚無瓜葛。既是這樣,不知殿下的示意是?”今日一系列的事情,便都在錢浦的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既是註定要被拉下水的,她又怎麼能怕潛得不深呢!

(這一更是補昨天的欠下更新。)

第二卷 第十二章嘉和二年夏。楦王

“盧太守可是你師兄,你真的下得了手。”他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急促,這般試探錢浦不卑不亢的答道:“同門師誼之上還有國法律歷,若盧師兄真如傳言一般做下苟且之事。錢浦自然沒有袒護的道理,我們是師兄師弟,卻都是聖上的臣子。”

“好一句,臣子!錢靜之,虞南山果然沒有舉薦錯人才。你協助督查大人辦案,本王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吩咐。”錢浦點點頭,心中卻揣度楦王不會這麼容易就信任自己。可既然自己拒絕了桓王,那麼投靠楦王變成了自己唯一的選擇。只是想到京中的李貞曾勸誡自己不要繳入這攤渾水之中。可李貞尚有家世亦有聖寵可以自保,自己又能憑藉什麼明哲保身呢!想到這裡她覺得全身疲憊不堪,卻也不敢造次強忍著身子的虛弱。

楦王望著越發暗去的天色道:“這時候也不早了,錢大人還是趕路辦差。”錢浦行了禮告退道:“多謝殿下體恤。”

她緩緩起身,可腦中一黑險些沒跌倒在楦王面前。面對這樣的失態,她頓時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尷尬不已。望著扶在自己身上的手臂,錢浦尷尬的賠禮道:“殿下恕罪,下官失儀了。”

楦王望著錢浦此時的慌張不禁覺得好笑,剛才一番威逼利誘她尚且應答自如。卻在這麼件小事上慌了神,望著那閃動著慌亂的眸子。幾分水潤,幾分靈動,錢浦見被楦王忽然這般直視忍不住身子向後縮去。楦王見錢浦此時的樣子,挑起濃濃的劍眉問道:“錢大人,就這麼怕本王!”

“怕……不怕……”錢浦本能的應道怕字,卻有在楦王咄咄逼人的氣勢下改了口諾諾的擠出不怕二字。只是她心中卻更加慌張了,腦子慌亂的分析著楦王想聽到的答案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忽然他的手臂鬆開,錢浦的臉色也終於由慌張漸漸變得平靜。錢浦憋屈的樣子有點搞怪,引得他忍不住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錢浦被他一雙眼睛盯著,趕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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