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不念,只是怕在此艱難之時給她徒增煩惱。想到這裡她本是委屈也轉為暖意,又如何還能對他有所怨言。可到底不該為他這一句掛念,就打消心中之念啊!錢浦此時心中極是掙扎,一面罵自己不該耳根子軟一句話就被林琰唬住,一面又極不爭氣的貪念林琰冷麵之後的溫柔。她下了那麼久的決心,又痛了一場,要與他斷絕……哪裡就能這麼被他哄住!
“明日就該有你的任命,皇上欽定的自然不會有什麼閒言碎語。況且,今日也未嘗想過遇見你。既然遇見了又裝作不見,豈不是辜負了上天的美意?”他微微帶著笑意,兩人站在牆角眼前還有一處假山藏身他便不顧及的低下頭輕輕啄了一下她粉嫩的小嘴。
錢浦還未反抗,他便又將臉靠在她臉頰一側輕輕吻著她額頭上。她的臉頰帶著淚,之前有沾了灰像一隻被丟在旮旯裡的小花貓極是有趣。
她的臉頓時刷的一下不爭氣的紅了,耳根子也莫名奇妙的燥熱起來。雖然躲在假山後面,到底不怕被人瞧見。可四處空蕩,又是大白天的,錢浦更是不安不禁伸手擋在兩人之間道:“我還沒應你呢!又這般對我胡來……況且又是在這麼一個地方……”錢浦嘟著粉嫩的小嘴,羞澀的不敢看他的臉,半眯著眼睛極是小聲的嚼著軟軟的南音抗議著。
林琰望著她此時的羞澀,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刮在她秀氣卻筆直的鼻樑上哼了一聲霸道的低吼道:“只許你這個小混蛋咬我,不許我咬回來嗎?是要尋處有遮攔的地方,可鬧著要出來的人是你!如何又將錯勸怪罪到我身上,怎麼幾月不見越發的不講理了!不許碰,還不能親親……”
他前幾句還帶著幾分霸道之氣,明明佔了她的便宜還一副有理的樣子。可最後一句,卻莫名的帶著幾分好似孩子一般的委屈。讓錢浦聽到後面不禁一愣,幾時聽到林琰這般口氣險些沒笑出聲來。可到底不敢真的放肆忍住了,卻依舊被他那句不許碰,還不能親親……羞紅了臉,大壞蛋什麼欺負她的話都能被他說得理直氣壯!真正讓她怒不得,也恨不得,委實憋了一口氣。
想到這裡她不禁眸子一閃,幾分怒氣的推開林琰道:“你不是怕被人瞧見嗎?好……我以後也把你藏在我家煤房裡,看你受得受不得!”
林琰聽到錢浦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愣了半晌才反映她所言何意,一把將她的身子捉住咬在她的鼻尖道:“好啊……今晚在錢府的煤房裡等你,也不知道到時候被抹黑的人會是誰!我會輕功,定然初入神不知鬼不覺。今晚子時,小混蛋不見不散!”
林琰知錢浦心中委屈的是什麼,將她一時略進閣樓的確是自己的莽撞。尤其她又遇見李玉柔,腦子裡對他難免有一番不堪的揣測。又想到錢浦剛才所言之語,雖然林琰面色未變帶著幾分笑意心中卻莫名的悽苦難消。當真是他委屈了最不該委屈的人,為的卻是一個自己連提都不想提及之人。
想到此處林琰不禁亦有幾分無力之感,他即便早已不用顧忌李相的權勢得罪他休了李玉柔。可好歹也要顧及李貞和李玉柔的親連,若自己真的休了她。只怕會讓李貞夾在兩邊臉面難堪,李貞和自己一樣雙親皆無肩負家中頂梁亦有頗多不易。
幾年的變化,李貞雖然風流倜儻之氣還在。可心中也早已不是當年東學書院只知道鑽研考究的天下第一才子李敏之了!
林琰自己知道那般維繫之難,如何還能因自己給李貞添難……況且李貞如今又有了妻室和還未出生的孩子,和他這般後宅皆不顧及又要艱難幾分。他們自小相處即便如今不似原來那般掏心掏肺的交往,可這些年來他對李貞的情誼至始至終卻未嘗變過。
錢浦聽到林琰這番錯意之言,故意將她埋汰他的話說成私下相會。好似自己有意勾引他一樣,不禁張著嘴蠕動了半晌羞澀的發不出一個音來。唯有伸出粉拳捶在這大壞蛋的胸前,只是他胸膛太結實疼的還是自己!
林琰見錢浦惱怒的樣子極是可人,不禁更加珍惜兩人之間簡單的相處。若是什麼都不想,只是簡單的這般擁著心念之人此生何不快哉。可到底不能,他不能……她亦是不能!
忽然他琥珀色的眸子一閃,牽制住她的手道:“你再摸我,我可要摸回來了!”一句話,他眼神中泛著熠熠之光掃在她胸前。雖然她胸前塑著纏布,並未顯露出女子的身形來。可林琰想到那日裡香豔之景,還有調戲之時的柔軟之感,頓時身上撩起火苗兒來。纏布!惱人的纏布,林琰此時心中憋出一團火來。小混蛋,只能看不能吃委實難忍……可又不得不忍耐。
錢浦被他這放肆的眼神看得害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