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點點頭,便鬆了錢浦的手進了那船艙。錢浦尷尬的望著眼前帶著三朵桃紅色絹花的婦人,那袖子極短露出白皙豐滿的手臂,她穿著薄薄的輕紗領口露出一片雪白。如此打扮實在不像是尋常婦人,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想到平日的教誨家規,讓錢浦臉一紅低下頭道:“不知……”
不待錢浦詢問,那婦人卻用香帕半遮著臉道:“看小公子眉清目秀的,還是個雛……小公子今年多大了,正好那邊還有幾個漂亮的姐姐一起聊聊。莫要壞了李公子的好事……”
錢浦聽到這番話,半懂不懂的見那婦人的手欲要摸在自己臉上趕忙別過臉答道:“十二……二了,還請您帶……帶路……”
那婦人見她一臉害羞更起調侃之心,便引著錢浦繞過船艙來到另一邊。果然那捲起的簾子下露出幾張憔悴的臉。那婦人便指著錢浦道:“這是李公子的小兄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你們好生招呼著,我去給岸上置辦些東西。”
那幾個女孩便將錢浦圍了起來,錢浦見狀趕忙撥開她們。顧不得臉面,求救般朝著剛才李貞進去的地方跑去。錢浦驚慌失措的樣子,自是引得身後一陣嬉笑之聲不在話下。
錢浦欲要掀開那簾子卻聽到一陣女子嬌喘道:“公子若是真的喜歡……怎麼這麼久才來……叫人家好生想念……”
錢浦聽到這話不禁紅了臉,站在門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便似一個木頭柱子一樣杵在門口。雖然不知裡面到底在做什麼,可想到曾經繡兒和錢洵在自己房裡那不堪的一幕自然讓她又羞又窘。
正當她猶豫之時,卻隔著簾子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讓錢浦嚇得險些叫出聲來。他們……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錢浦忽然心中湧起些許好奇,可只是那麼一瞬間她平日的教導又讓她此時偷窺的舉動甚感自責。錢浦不禁喃喃而語道:“聖人曰:非禮……勿……勿……”
她勿字還未說完,那簾中便傳出一陣女子的嬌喘道:“公子……您……您可真急……這還是白天呢……”
終於錢浦欲要轉身離開,卻聽到李貞喘著粗氣的聲音道:“佳期難尋……馨奴既是風情之人……又豈會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她忍不住回望,恰在此時西風捲簾那桌案上疊著的兩人。女子雪白透紅的肌膚,李貞散下的長髮掩不住胸前的袒露。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身體,讓錢浦忍不住驚叫出聲。李貞也嚇了一跳,抬起頭望著門外立著的木樁頓時失了興致。那被李貞壓在身下的女子不禁揚起臉見門外有人,頓時幾分羞愧的撩起地上的衣袍遮住了胸前的春光。
不知過了多久,錢浦終於從剛才那一幕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時間她蒼白的臉又鮮紅轉為醬紫,望了一眼江水她真的想要投江而亡了。見李貞一臉窘迫的望著自己,錢浦趕忙捂住眼睛道“你們……你們繼續,我不是故意的……”
話畢錢浦趕忙轉身躲到船艙側邊,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還沉浸在剛才的驚嚇之中不能自已。
不知過了多久,李貞將乾淨的衣服丟在她臉上。見她一臉驚愕的望著自己,不禁有些氣結按著她的肩膀道:“你怕什麼?”
錢浦卻本能的向後退縮,可身子已經抵在木板上便只是無力的掙扎。李貞見狀按住她蠕動的身子道:“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錢浦伸手指著李貞義正言辭的指責道:“你……你yin……亂!”脫口而出之後,錢浦卻更是後悔從未想過自己會說出那個字更是窘迫。
李貞見錢浦如此正經的樣子不禁好笑,本來剛才被打斷好事有些氣惱此時也消了一半。望了一眼那半掩的珠簾道:“什麼叫yin亂,不懂規矩碰了不該碰的女人才叫yin亂!文人騷客與妓子佳人相會,這叫風流懂嗎?如果一個男人寵妾算得上嗎?小屁孩,也不知你這腦子裡都裝這些什麼?”
錢浦見李貞這般厚顏無恥的解釋氣結的說不出話來,李貞此時卻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很有義務開導尚未成年還處於幼稚階段的錢浦。於是嘆了口氣道:“你生於大家之中,自然知道通房丫鬟是做什麼的吧!”
“作妾……”錢浦自然知道哪些丫鬟與旁人不同,哪些人雖然身份低卻有著翻身立足的可能。
“你又可知妾是做什麼的?”李貞好脾氣的循循善誘道,錢浦幾分迷惑的道:“妾……不就是內屋伺候的嗎?伺候主人是妾的本分自然算不得那個。”
李貞聽到她這番回答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悄悄湊到錢浦的耳邊道:“妾和妓女一樣都是陪主人睡覺的……唯一的不同,一個只有一個主人,一個會有很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