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其實,你也應該能猜到,那個人你我都認識。”
“周梓萱?”不知為何,這個名字就好像自己長了腿一般,忽然從任德好嘴裡冒了出來。
“是啊,就是她。”陳魚雙手一攤,“這個世界亂套了。”
任德好沉默了。不過幾日的功夫,怎麼會這樣?
“我就打聽到這些了,如果你想知道得更多,直接去問白墨吧。”陳魚道。
“事到如今,我還應當問麼?”任德好淡淡一笑,拼命忍住痠痛的感覺,“他要娶妻,很好,我退出。”
“好兒!”陳魚忽然抓住任德好的手,“幸福,是需要自己爭取的。”
“我知道。我有爭取過。”任德好悲哀地說道。
“你沒有!”陳魚嘆道,“我都能看出來白墨有多在意你,你去爭取他啊,你如果這麼容易放棄了,對白墨也不公平!”
任德好點點頭,“我回家一趟,找白墨談談,陳姐姐你先回德馨軒吧。”
陳魚應了一聲轉身走了,任德好深吸一口氣,往家走去。就在離家不願的巷子頭上,她看到了白墨。
她試著微微一笑,但緊接著發現自己這笑是那樣淒涼、蕭瑟,肯定很難看。於是垂眉走到白墨跟前:“白大哥。”
白墨牽起任德好的手,兩人一直來到白墨的院子。
進到屋子裡,白墨拉任德好坐下:“吃點東西吧。”
任德好抬頭:“白大哥,你打算拿我怎麼辦?”
白墨沉默片刻:“好兒,你給我點時間。”
任德好拿起筷子,隨便吃了起來,但就是感到——味同嚼蠟。
白墨也很久沒有說話,任德好埋頭吃了一陣,站起身來:“白大哥,我給你時間,你不必來找我,我會一直看著你。”
白墨淡淡一笑:“好兒,你應該相信我的。”
任德好搖搖頭:“白大哥,並非我不想相信你,我不相信人心。你有家人,有事業,你揹負的東西很多,到底如何取捨,你慢慢決定。而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白墨頓時沉默。
“我還有事,你知道的,下午還要教麗貴妃的丫環呢,耽誤不得。”任德好說完就走出去了。
看著任德好遠去的背影,白墨良久沒有動。雖然任德好那麼說,但他可以聽出,任德好的決絕。難道他們之間的信任只有這麼點?
這兩天的事情太多,多到他不知道如何梳理,如何向任德好解釋,但是,以好兒的脾氣,也未必會聽他慢慢解釋吧?
先是周梓萱的糾纏。一開始是家裡人把他叫回家,跟他提起一樁婚事,說家庭不錯,是獨女,很受重視,所以挑夫婿也是千挑萬選。當他見到周梓萱的時候,剛開始只覺得眼熟卻沒記起是誰,還是周梓萱自己說明了一下,他才記起她是好兒的好朋友,白墨本以為這樣更好說話,沒想到周梓萱明確表明,兩家聯姻是她提出來的。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時、是哪裡吸引了周梓萱,反正,當週梓萱向他坦白愛意的那一刻,他很是詫異。他想到,既然她和好兒是好朋友,為什麼會這樣做?他沒有接著告訴好兒,是想好好調查一下週梓萱的用意,卻至今沒有頭緒。但是家裡的形勢,卻容不得他拒絕。
接著是在ji院與人談生意時碰到了紅燭。當本該在姑蘇天香樓的紅燭以無比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他視線裡的時候,他還是無法狠下心不理不問。經過打聽他方才知道,本來有一個北方富商為紅燭贖了身,卻又在半途將她轉手送人,送予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做填房,那老人雖然早已不能人事,但幾個兒子正值壯年,紅燭進門後受盡侮辱,連夜出逃後被捉回,然後就賣到了這裡。於是他買下了她,把她安置在一個小院子裡。卻沒料這事居然被周梓萱知道了……
白墨滿心煩亂,那邊,任德好也是心事重重地回了德馨軒。
萍兒來了,藍夜正在招待,任德好強打精神,開始教給萍兒如何畫妝。重點教的是底妝,然後說了說修眉的一些常識方法。
送走萍兒,陳魚走到任德好跟前,打聽任德好與白墨的事情:“你們,說清楚沒?”
任德好搖搖頭:“時間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就這樣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否該堅持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否該堅持
渾渾噩噩地過完這個下午,任德好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裡的。心中混悶,她本是一點事情也不願做,可是乾坐著心裡又繼續犯堵,嘆了口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