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雲燮又是怎麼知道這麼隱秘的事、那就不是她所關心的範圍了。
在雪狼的眼中,一切事情只要結局讓人滿意、過程中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根本無關緊要。
而她現在的目的,明顯已經達到了。
她再不遲疑,帶著那本古迅速鑽進了暗道入口,轉瞬便消失在黑暗中。
幾分鐘後,暗道的入口悄然合併,整個房重新陷入深夜的寧靜中,屋外的暗哨眸光隱晦,雖然一動不動,卻根本沒有發現屋內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有過的異常。
丑時三刻,即現代時間凌晨三點,打更聲準時響起,而位於翼王府側後方數百米的一處民宅枯井中,雪狼攀著井壁上錯落有致的鐵環翻身而上,看著頭頂的皎潔的月色微微吐了口氣。
“雪姑娘。”低低的男聲突然響起在她身後,雪狼回過頭,看到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無聲無息的從大樹後走出來,對她微微抱拳行禮,詢問道:“一切事情可有辦妥?”
雪狼站起來,點了點頭。
“那麼,請跟我來,御主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的事宜。”男子說著,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雪狼腳步剛一動,卻又停下來,伸手指了指身後的民宅,沒有說話。
男子十分明瞭的道:“雪姑娘放心,屋內的人中了迷香,沒有威脅性。此刻天色不早,還請姑娘馬上和我離開,以免多生事端。”
雪狼不再猶豫,由黑衣男子引路,兩人迅速離開了民宅,沿著一條中型街道迅速往遠方而去。
在兩人的身後,清明的月輝如瀑布一般披散下來,青石板寂寞的生出點點青苔,翼王府龐大的身影在黑暗中匍匐如同沉睡的猛獸,一切寧靜如暴風雨的前夕。
待明日朝陽升起,紫煌城新一輪的勾心鬥角、便將拉開序幕。
☆、V063、因為只有她不見了
秦國同治十年,十月初十,辰時三刻,即現代時間早晨八點左右,新陽初升,萬物剛剛從一夜的沉睡中甦醒,空氣是清晨獨有的清醒凜冽,紫煌城的百姓紛紛穿衣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一日之計在於晨,對於沒有夜生活的古人來說,擁有自然光線的白日無疑是緊湊而充滿活力的——種菜的小農忙著販賣昨夜採摘下來的蔬菜,酒樓裡的帳房先生忙著撥弄昨日尚未齊整的賬單算盤,年幼的小兒嬉戲玩鬧,年輕的婦女收拾打掃、麻利的準備一家人的早膳。
很快,一縷縷的炊煙便在高矮不一的屋頂上升起,街道上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叫賣和喧譁,麵食餐點的香味隨風飄散。
然而就是這樣生機勃勃的場面,卻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停下手頭上的動作,扭頭順著聲音看去,眉目中皆帶了幾分疑惑和不安——天子腳下,總是有太多的忌諱和危險。
“駕——!”
烈馬賓士,男子的呵斥聲響徹天地,眾人的眼裡頓時出現了三個男子,呈三角型排列,縱馬飛奔而來。
為首的一人身著黑衫,劍眉星目的十分英挺,卻不知道為何臉色十分陰沉,乍一看上去猶如羅剎一般,手上的牛皮長鞭揮動聲噼啪作響,身下的馬匹被抽打的連連慘叫,猛烈賓士過來,嚇得大道上忙於生計的百姓匆忙散開,不敢涉其鋒芒。
三個男子目中無人的縱馬從大道中衝過,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確定三人離開後,退到路邊的百姓才漸漸走出來,旁若無人的繼續自己沒有辦完的事,淡定的模樣好像完全沒有被人打斷過一般。
——生活在這富貴林立的紫煌城,對於這種霸道橫行的事情、普通百姓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不是衝著自己來的,沒有人願意多惹麻煩。
但是此刻,翼王府的情況卻很糟糕,更準確的來說是一種山雨欲來的沉默肅殺,戰裘臉色鐵青、帶著為數不少的奴才站在門口,脊背僵硬的就像石雕一樣,一動不動的注視府門前寬闊平坦的大道。
一直到那揚鞭的聲音出現在耳中,他面沉如水的臉色才有了點波動,急忙上前一步,看著那橫行的三個男子縱馬而來,勒馬精準的停在他面前。
“王爺。”戰裘忙上前接過韁繩,低頭輕喚了一句。
秦燁的臉色比他那一身黑衣強不了多少,利落的翻身下馬,他連看都沒有看戰裘一眼,目不斜視的衝進王府之中。
跟隨在秦燁身後的是楚良和戰巋,戰羽還留在皇宮沒有回來,兩人同樣下了馬,戰巋皺著眉頭問戰裘道:“到底是怎麼了,一接到你的訊息王爺二話沒說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