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清了。”
墨景揚鎖眉，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再未開口。
至於林賀誠，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努力的回想著不久前的情景，不管是不是葉冰靈，他也該盡力想出點有用的東西。
*
兩個灰衫男子抬著葉冰靈很快就到了一個破落的小屋前，兩人放下麻袋在屋前敲了敲門，沒多久，一個高大肥胖的男人開了門，一見兩人他便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兩人之一看了他一眼後回道：“咱們有貨要賣。”
“貨？”胖男人眼睛一亮，問道：“在哪？”
看到他的表情，這兩人沒說什麼，直接開啟麻袋露出人給他瞧。
看了一眼葉冰靈後，胖男人眯起眼，沉聲問，“你們要賣多少錢？”
“五兩銀子。”一人答著。
胖男人哼哼一聲挑剔道：“她長得瘦巴巴的，而且樣貌也不出眾，賣不了這價。”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蹙住眉頭：“她雖然長得瘦，可養兩天就好了，還有，這樣貌哪裡不出眾啊？別看她現在臉色枯黃難看，養白了肯定不是這樣，你瞧瞧她的眼，多漂亮，還有那小嘴，粉紅粉紅的，這小臉要多精緻有多精緻。”
胖男人眼精得狠，自然能看出什麼樣的女人有美人底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一眼就瞧出葉冰靈不醜，可為了壓價，他還是挑著刺，“你別誇得她跟天上有的地上沒的一樣，她就是養白了也指不定是啥模樣呢，三兩銀子，你們愛賣不賣，不賣的話將人拖走！”
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揮著手。
方才說話的人嘿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身子，“好，三兩就三兩，咱們虧一點唄，給銀子吧。”
胖男人點頭，掏出三兩銀子遞過去，接過銀子後，兩人趕緊離了去，很快就不見人影。
胖男人搓了搓手，看了葉冰靈好一會才抱著她進了屋。
葉冰靈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陰暗的屋子裡，裡頭黑黑的，她只能藉著屋牆細縫透著的絲絲光亮稍稍打量。
沒等她打量完，便聽到旁邊細細的抽噎聲，她一愣，扭過頭朝聲音發出地看去，好幾個黑乎乎的東西堆在那裡，不，不是東西，似乎是人！
收回視線，葉冰靈細想著昏迷前的事情，似乎……她被人下迷香了！
眼珠溜溜的轉了一圈，葉冰靈眯了眯眼，試探的開口道：“請問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那抽噎聲嘎然而止，什麼擦動地面的聲音傳來，一個小小的稚氣的聲音道：“姐姐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嗯，我被下藥了，醒來就在這裡。”葉冰靈淡淡的說著。
“咱們都是被人下藥弄到這裡的。”另一個嬌氣的聲音答著，她的年齡似乎比方才那說話之人要大些。
葉冰靈坐起身，輕問出聲，“那你們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人販子的窩，”那稚氣的聲音答著。
葉冰靈蹙了下眉，沒再追問，想來她們是早有耳聞，所以到了這裡並不像她這般迷茫。
幽幽的吐了口氣，葉冰靈摸著身後的牆站了起來，然後就那麼扶著牆慢慢的走動著，直到走了一圈，她才又走回原地坐了下來，開口問道：“這裡有多少人？都是女人嗎？”
“都是女人，不過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這次回話的是那嬌氣的聲音。
葉冰靈應了聲，淡聲道：“清理下人數吧，我先報數，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報，一。”
“二。”很快有人接了二。
“三。”
……
當數到沒聲的時候，葉冰靈才又出聲道：“也就是說這裡有十三個人，聽聲音似乎有幾個小孩子，為什麼這些人販子大小都要啊？他們抓人是以什麼來論的？”
“姐姐。”稚氣的聲音喚著，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朝葉冰靈晃晃蕩蕩的走了過來。
葉冰靈看向她，猛不丁在她要摔倒之時撈住了她的身子，小傢伙笑了笑，站穩身子後依著葉冰靈坐了下來，“姐姐，孃親說，這些販子只要是長得漂亮的姑娘都會抓，不管大小。”
“哦，那你幾歲了？”葉冰靈挑眉，柔聲發問。
“我叫容兒，今年七歲。”容兒歪著腦袋答著。
摸起來不像七歲的孩子，最多五歲，葉冰靈在心裡暗暗接聲。
“那你有聽你孃親說過，這些人販子會將咱們賣去哪嗎？”葉冰靈撫著她的腦袋低低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