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公主好像是中毒了,而且生命堪憂。”他低聲的說道。
“什麼?”他大驚,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邊說他邊衝了出去。
城陽城內府衙內……內堂。
“大夫,公主怎麼樣?”獨孤珏仍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這……”郎中面色有些發白,捻著鬍子的手不停地抖著。
“走!”不用問了,他的心慢慢地往下沉。
“舞!”又趕走了幾個沒用的郎中,獨孤珏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將內力往她的體內輸送了,雖然知道自己無論是怎麼做也都挽留不了她的生命,只是徒勞的耗費自己的內力而已。
“舞……你答應我的,不要睡呀!”說著他的淚水再次的流了下來。
“總領大人,沐大人求見?”內廳外一個侍衛詢問道。
“沐大人?那個沐大人?”是他?或許……
“請他進來!”
話音一落,沐御案人已經站到了床前。
“公主怎麼會這樣?”看著沐筱舞臉色蒼白的樣子,一定不想中毒的跡象,反而像是流血過多而至。獨孤珏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緊緊地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希望給她更多的溫暖。
“我……我可以看看嗎?”沐御案忍著心頭那股火,詢問道。
“請!”簡單的一個字他挪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沐御案將手搭在了筱舞的脈搏上,神情一震,旋即將她的手臂擼起。
“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未等他繼續發怒,眼前便看到了沐筱舞原本白皙似雪的肌膚,不知什麼時候蒙上了一層青黑色。
“這?”
“這是潰涎,其毒無比,中此毒者先是會小口的***,繼而全身慢慢地變成青黑潰爛而死,其中的煎熬會令人生不如死!”可恨!她竟然將此毒用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他暫時放在她那裡以備不時之需的呀?這是不是上天要對自己的懲罰呢?
“沐大人!”獨孤珏客氣的說道:“既然你知道此毒的來歷,那麼是不是有可解之法?”
“……沒有!”他別過臉,心在疼著。
“真的沒有嗎?難道?”他不敢想下去,等筱舞醒過來的時候,如果他看到的是生不如死的她,那還不如叫他直接死去。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能令公主緩解疼痛的,也只是能緩解……而已。但是如果超過七天她還沒能找到解藥的話,那麼毒至攻心,誰也沒有辦法了。”
“嗯!先用著吧,然後我們在……”
“報……大事不好了!”廳外這時候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兵卒,單腿跪地慌張的說道。
“啟稟兩位大人,蒙傲大人兵敗,現已退守在城陽!”
“城陽?不就是我們這裡嗎?”獨孤珏站起來大聲的說道。
“是,我們現在已經被王爺的大軍團團包圍了,如果想突圍……很困難。”他低下頭道。
“嗯……”獨孤珏緊抿著雙唇,拳頭握得緊緊的,如果此時沐筱舞沒有出事的話,或許,或許還有一點兒希望的轉機,可是,可是現在……
正文 天若有情:痛
“獨孤大人,讓我出去看看吧,公主這裡你就照顧吧,這個是暫時去痛的藥,等會公主醒過來就可以服下了。”沐御案誠懇的說道。
“嗯,有勞了,多謝!”結果白色的瓷瓶,緊緊地握在手中。
沐御案轉身走出了府衙,站立城頭望著下面佈陣有序的沐天野的大軍,不禁由衷的讚歎起來,到底是身經百戰的常勝王爺,與先前端木展一點兒兵法不懂的人合作真是……他的嘴邊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重新抖摟了精神放眼望去,大軍的正前方一匹白色的戰馬上,傲然的坐著一個雄姿勃發的男子,劍眉朗目,一張薄唇緊緊地抿著,他舉目望著城頭,並沒有如願的見到她,而是在城頭上出現了一個長髮的年輕男子,一雙明亮清澈、有著淡淡藍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鼻樑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他的頭髮又黑又亮,輕輕地飛揚著,有種柔和清雅的美,閃爍著熠熠光澤……他雙手背在身後,眉毛微微的挑起。
“你是什麼人?筱舞呢?”沐天野拉了一下馬的韁繩大聲的問道。
“哼!”沐御案的唇角蕩起一抹邪笑。
“王爺千歲您無需問我是什麼人,只是記住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說完人已經從城頭上俯衝下來,在半空中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劍劃了一個弧朝著沐天野刺了過去。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