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鳳天歌製作燈籠已經是一絕,能將畫畫得活過來更是一絕。
而自己,還是第一個收到他禮物的人,那種心情,是雀悅的,是幸福的。
清淺看著看著著了迷,那雙被火光映稱的星眸熠熠生輝。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到房中,在清淺回頭望去時,脖頸一麻,眼前一黑。
耳邊,有些吵,隱隱的,能聽到女人痛苦的慘叫聲。
清淺迷迷糊糊的醒來時,便發覺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固定到了床板上,周圍,點滿了白色的蠟燭,陰森的房間,有了這些蠟燭而清晰了許多。
怎麼回事?
她想要掙扎,可卻怎麼也掙不開。
“清淺,你不是想見我嗎。”
聽到這道熟悉的男聲,清淺什麼都明白了,看著走到自己旁邊黑衣溫潤男子,清淺憤怒的瞪著身上的鐵鏈,冷聲開口,“北堂墨,你這是什麼意思?”
北堂墨那一雙彎彎如月牙般的眼睛在此刻如狐般狡詐,他溫潤一笑,“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清淺怒視,用力的拉扯著身上的鐵鏈,鏈子隨著她的扯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音響。
“沒用的,若沒有鑰匙,那是扯不斷的。”
北堂墨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把金屬鑰匙,用很溫柔的口吻說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嗎?”
清淺冷著聲音低吼,他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麼?
北堂墨看著清淺那張因為憤怒而越加美麗的臉,眼裡,有痴迷,也有怨恨,她本該是自己的,誰也別想搶走。
哪怕是鳳天歌也不行。
“清淺,你看那是誰。”
北堂墨輕拍了拍下手,便有兩人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清淺聽到聲響轉頭望去,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她一看,頓時震驚的睜大了雙眼,被帶到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兒子,軒兒。
“軒兒。”
她不僅驚喊了出聲,為什麼,為什麼軒兒也會落到他們的手裡?
軒兒此刻,兩眼緊閉,似是沉睡,無論清淺這麼呼喊,他都沒有什麼反應。
“鬼漠是製毒的高手,尤其是蠱毒,只要母蠱活得好好的,子蠱就不會死,這種蠱毒,名字就彩虹蠱,很動聽吧,中了此蠱的人,若是沒有解藥,一旦發作,腹部劇痛如同萬蟲啃咬,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蠱,會讓中蠱者聽令於設蠱者。”
因為這種蠱毒非常的難得,所以這蠱毒也是很難解,哪怕是號稱邪醫的君末邪,他也沒有真正看穿著蠱毒本身。
清淺這麼也沒想到,北堂墨竟然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他竟然讓那麼小的孩子就承受這樣的痛苦,恨,她好恨。
“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吧。”
越是憤怒,清淺越是冷靜了下來,她看著兒子如同沉睡中的小臉,聲音冷漠的開口。
看著清淺那雙冷漠的眼眸,北堂墨眸子閃了下望向鳳玉軒,聲音低沉,“清淺,你也別怪我,誰讓你不聽話。”他讓她在鳳天歌的飲食裡下十香攝心散,可是,這麼多天,鳳天歌也不見有事,一般情況下,中了此毒,很快就會變得痴傻。
而他還好好的,那也就證明清淺違抗了自己的命令,她是自己的人,敢背叛他,那就只能承受他的怒火。
清淺聽了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因為她沒有服從他的命令,反而真對鳳天歌動心了,所以,他要懲罰她,所以,他拿自己的兒子動手,就為了懲罰她的背叛。
軒兒,軒兒,都是娘害了你。
清淺一臉的痛不欲生,她紅著眼睛朝北堂墨怒吼,“北堂墨,是我背叛你,跟軒兒無關,他只是個孩子,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自己早就知道這男人的狠毒不是嗎?可她卻因為他對軒兒的好就以為他不會對一個孩子動手,說到底,是她天真了,是她太天真了。
清淺的痛苦,她的恨,此刻,如熊熊燃燒的怒火,燒得猛烈,而絕望。
北堂墨微垂下眼簾,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淡淡的開口,聲音很平靜,也很冷漠,“清淺,我的世界裡,不容許背叛。”她背叛自己,那麼就要承擔背叛的後果,她若乖乖聽話,不要愛上鳳天歌,那麼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想讓我怎麼做?”
清淺的雙手因為握得太緊,指甲尖陷入手掌而流出血來,她的手腕,也因為掙扎而被鐵鏈刮出了一道道紅色的痕跡。長鳳漫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