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那天的事情,還是被瞞了下來了。
軒轅翌的聘禮也在鳳天歌送來之後也跟著送來,但,有了鳳天歌的天價,軒轅翌這個皇子所送的就不夠看了。
而這些,清淺是不在乎的。
走出了房間,院子裡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整個院落,充滿了喜氣。
也是,誰家女兒有同一天出嫁的,而且,一個嫁的是皇子,而一個,卻是嫁給國師,夫家的尊貴,也讓人忘記了富貴往往伴同風險的存在,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羨慕嫉妒。
尤其,清淺自從收到天價聘禮,梧桐柳葉在自己的面前皆是一臉的自豪喜悅。
對這兩個曾經一起長大,卻又分開了三年的丫鬟,清淺的心裡,還是將她們當做親人般的看待,儘管,有時候,她覺得,她們對自己,疏遠了許多,不太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了。
恢復了記憶,看到過去的丫鬟,可心態,卻不復以往。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喜嬤嬤對自己的態度沒有因為時間而起了變化。
她想著抬起頭望向了天空,雲白如棉花,在她的頭頂上以微小的姿態移動著,風輕輕的吹來,如一雙手溫柔的撫著她的臉,那輕柔,就如同他的手一般。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也在忙。
與此同時,國師府,院子裡,站著一抹雪白的身影,他微仰起頭,負手而立,透過了面具望著天空,面具下,他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也是,他該開心的。
還有兩天,他就要做新郎官了。
“國師大人,房間已經佈置好了,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鳳天歌低低的應了聲轉過頭,無比優雅的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可是,下人還是看到了他比以往的速度快了許多。
國師府,下人們臉帶著笑容忙碌著,周圍的門上窗上,都貼上了大紅的雙喜,無處不透著喜氣。
鳳天歌進了房間,看著佈置好的新房,面具下的臉一沉。
他跟她的新房,不該是如此。
“來人,將新房的佈置給本座拆了。”
剛進來準備領國師獎賞的水月腳一歪,險些跌倒好在扶住了門框,他一臉錯愕的看著甩手而去的嫡仙身影,欲哭無淚,他的大人呀,這新房他都已經改了幾十次了還要怎麼改呀。17652204
讓他死了算了。
水月哀嚎著可惜那遠去的嫡仙人物卻是毫不理會。
離婚期還有兩天,兩天,要準備的事情也是很多的。
裴雪自那天后,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怎麼的,一直都沒有出過門,只知道,有端飯的丫頭見她在桌前不知道在畫些什麼,旁邊,還有一件白色的落裙,可是她身份低,不敢問,離開房間後也只是跟其他丫鬟隨口一說。
府裡的丫鬟下人都知道,裴雪跟將軍還有夫人都鬧僵了,這兩天都不見她出過房門用過膳,一般都是在房間裡用。
裴正南夫婦也都由著她了,反正都要嫁出去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只希望她能懂點事。
十二歲就成親的女子不少,一般都是先定親的,可裴雪不同,都已經失了清白,若不快點將人嫁出去,誰知以後會如何。
這天夜裡,清淺跟軒兒從前廳裡跟裴正南他們用過晚膳便回了房。
軒兒洗過澡之後便躺到了床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桌上那跳躍的燭火,轉眸望向坐在銅鏡面前梳著青絲的清淺,聲音似是憧憬的開口,“娘,您嫁給蝴蝶哥哥以後,軒兒是不是也要改名字了。”1c48Y。
這一問,清淺梳著頭髮的動作一頓,她看著鏡子中容貌絕色,可卻有幾分不真實的自己,勾了勾嘴角,點點頭,隨口一問“那是自然的,軒兒要改什麼名字?”嫁了人,自己的兒子就要跟男方姓,可是,他畢竟是國師呀,若讓世人知道,他娶的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背後議論,自然,他們說的不會是他,而是,自己。
她在他們的口中也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她自然是不在乎,可她擔心兒子。
畢竟,未婚生育,實在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雖然,軒兒是自己昏迷的時候被生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就算那時候沒有昏迷會不會生下他,可她還是慶幸自己生下他,因為,這世間,有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好了,已經不早了,睡吧。”
她放下手中的白玉梳,走到了床前柔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