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素問說了這一句,起身,從容的走出了房間。
出了門,素問臉上的笑容消失,只有無盡的冰冷。
見他走了,裴清淺連忙喚來了梧桐柳葉,問起了冥月的下落。
“小姐,我們都有幾天沒見過冥月了。”
提起了冥月,梧桐柳葉也是一臉的擔憂。
“小姐,冥月他,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柳葉的臉一白,心一慌開口說道。
“不會的,冥月的武功那麼好,他怎麼會出事?”
裴清淺的心裡儘管不安,可卻還是出言安慰,她知道,冥月若真出了什麼事,最難過的,不僅僅是她,還有柳葉,這一世,她是將心放在了冥月的身上,也好,喜歡冥月也總比喜歡軒轅翌那匹白眼狼。
“小姐,若剛才我們託國師大人幫忙就好了。”
柳葉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直以為冥月總在暗處陪著她,如今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已經不在,若是早知道,自己就該去求下國師了,現在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國師。
柳葉這句話完全是沒有惡意,只是實話實說,可是,聽在裴清淺的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自己,竟然到現在才想起了冥月,真的,太過可惡。
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去了哪,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有沒有受傷。
想到他兩次受傷,裴清淺微垂下眼簾,心裡滿是焦急。
冥月,你究竟去了哪了?
而此刻,她們念著的冥月,正在進行一場殺戮。16607454
天,清朗,風一吹,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血腥氣。
樹林裡,一個個黑衣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冥月一手捂住胸口,手裡舉著染血的寒劍,俊美的臉上,染著不知道是自己還是對方的鮮血,一襲黑衣的他,站在陽光下,寒氣四射,如同地獄來的一般。
“教主,你是要跑到哪呢?”
一道邪裡邪氣的聲音傳來。
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一隻眼睛戴著眼罩,卻還是隱兮能看出他的俊美,身軀健壯,氣質卻是陰邪。
“東流海,本教主一直視你為兄弟,可是,你卻一而再的追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東流海,跟自己差不多同時入教,在教裡,他是除了義父跟自己最親近的人,他一直以為他們是朋友,是兄弟,可是,自從義父死去將教主之位給了自己後,他對自己的態度,就有了些改變,可他卻沒有太在意,因為在他看來,就算是地位改變了,他們的友誼也不會改變。
自己也從沒把他當成了屬下,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平常最愛研製毒藥的東流海,會將毒,用在他的身上。
他這麼能不失望,更讓他不願相信的是,他竟然開始跟朝廷裡的人勾結在了一起。
“兄弟,真是可笑,你是狼養大的,不會以為狼能不吃羊吧?”
東流海嘲諷的勾起了嘴角,一臉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看著冥月,人人都以為他很冷酷,不近人情,其實是這冥月,太過護短,所以,他才可以很輕鬆的在背後給他一刀,第一次讓他躲過了,沒關係,他還是會想別的辦法處理了他。
教主之位,除了他以外,誰也別想奪走。
“東流海,你一定要逼我出手嗎?”
冥月的心裡很痛苦,聲音越發的低沉,為什麼,他要一再的讓他失望,他多麼想這一切都是假的。
“冥月,只要你交出血令,我們還是兄弟。”
血令,是血蓮教每任繼位教主才有的令牌,有了它,便可號令教中眾人。
而這令牌,在冥月的身上,東流海雖然這些年暗地裡培養了自己的屬下,可是,他還是一心想奪取血令。
“東流海,你當本教主是傻子嗎?”
冥月冷酷一笑。
交出血令,自己只會死的更快。
“那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了,只有讓你死了,我就可以代替你。”
東流海輕嘆了口氣,眼神含著濃烈的殺氣,手向後一揮,十幾名埋在樹後的黑衣人群體向冥月攻來。
冥月眼一厲,手捂向了懷裡,那有他最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殺出去。
陽光下,樹林裡,兵器摩擦發出了鐺鐺的聲音響,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死人。
冥月畢竟是一個人,這黑衣人越殺越多,漸漸的,體力有些不支了起來,難道,自己今天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