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後兩個字,如夜般漆黑的眸子閃了閃,抿緊了唇。
兩人,一陣沉默。
洞外,雨,漸漸的停息,雨水順著樹葉滴落在地發出噠噠的聲響。
陽光,驅散了陰霾,撒遍了大地,地上的一個個泥水坑裡聚滿了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波光。
“你叫什麼名字?”
冥月終於開口,而問題卻沒有改變。
裴清淺勾唇冷笑,如星般的眸子盡是冰冷,“你打贏我了,我就告訴你。”只希望他不會那麼快就死在她的手裡。
“好。”
失去清淺這三年,他苦練著武功,一邊不斷的派人尋找她的下落,後來,才知道,她竟然是在國師府裡失去蹤影,他去找過他,也質問過,那個人,卻無情的給了一個讓他心碎的答案,因為
他的佔有,才會讓自己失去了清淺,失去了他此生唯一一個喜歡的女人,他讓自己,失去了所有。
他活著,就是為了向他復仇,他欠自己的,一輩子也還不了。
山洞這點地方不夠他們折騰,這雨一下,泥水傾斜,山洞口掉落了大塊的泥土,他們見狀,離開了山洞,飛到了樹林間,冥月知道她身體帶著劇毒,便拔出自己腰間的軟劍朝著裴清淺揮去。
這樣,就不用擔心碰到她會讓自己中毒。
冥月的劍術高超,體力武功都不如他的裴清淺開始落入下風,她危險的咪起了眸子,在腦子裡尋找著對付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從林間,飛出了幾道黑色的身影,一個蒙面人來到裴清淺的身邊,拱了拱手說道,“宮主讓我們來幫你,你可以先走了。”
聞言,裴清淺臉色難看的瞪了眼黑衣人,在心裡怪起了北堂墨,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一邊派了自己來,現在他又讓人來插手,難道就認為自己必輸無疑嗎?
“不用。”
幾個打一個算什麼?
冥月的武功就算高強,可是,這些人,都是從北寒宮裡最黑暗的地方出來的人,想要打敗他們,雖不是不可能,可是,誰知道打敗他們之後又會不會有新的一批死士。
頭一次,裴清淺對北堂墨的作風有了些怨言。
“宮主說了,小公子還在等著你。”
宮主說了,若是裴清淺能拿得下冥月他們就可以不用出手,若是有什麼危險,那麼,就先保證她的安全。
裴清淺才剛挪動了下腳,那黑衣人也跟著動了下身,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的開口。
裴清淺微蹙起眉頭看了眼一邊跟黑衣人打鬥的冥月,既然北堂墨不讓自己插手那想必也有他的道理,反正,只要軒兒回來,其他的,她才不在乎。
冥月這陌生人還沒有她的軒兒來得重要,她點了點頭,足尖一點,躍到了樹上,剛想離去,卻像想到什麼,朝著正跟黑衣人糾纏的冥月喊了聲,“魔教教主,我的名字叫裴—清—淺。1”
裴清淺清脆的話音如鈴鐺般在林間響起,久久的在冥月的心裡迴盪,她說,她叫裴,清,淺。
一時的怔愣,讓他所制於人,可是,他的心,卻奇蹟般的沒有憤怒,只有,無窮無盡的喜悅。16655049
“魔教教主,跟我們走吧,宮主要見你。”
為首的黑衣人沉著聲音開口。
冥月沒有看向他,那雙深邃如墨般的眸子,閃爍著異彩看著裴清淺已經遠去的方向。
“既然北寒宮主邀請本教主,那本教主就去一趟好了。”
見冥月受制於人還如此的冷靜,那為首的黑衣人眼裡閃過抹讚賞,他示意了眼,其他黑衣人接到命令紛紛的收起劍卻仍然一臉戒備。
為首的黑衣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魔教教主,你請。”他們那麼多人就不怕他跑掉,更何況,宮主也說了,只要裴清淺說出她的名字,冥月就會乖乖跟他們走,沒想到,真被宮主給預料到了。
裴清淺一路馬不停蹄的往逍遙山莊裡趕,終於,在日落西山前趕到了逍遙山莊。
“裴小姐,你可回來了。”
襲管家正在門口等候著,見是裴清淺,連忙微笑的走了上前。
“軒兒呢?”
“小公子已經在房間裡休息了。”
襲管家的話剛一落,眼前,那還有裴清淺的身影。
裴清淺滿心急切的剛回了房間,還沒到房間已經喊了出聲,她一把推開門,便見床上躺了個熟悉的小人兒,眼淚,因為欣喜而在眼眶裡打轉,可卻沒有掉下,她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