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小壓強,絕對遠優於雙腳站立。但此時天寒地凍,一眼望去冰面厚實,似已非一
44、鑿冰河伯宮 。。。
日。她如此言語行事,不多就是想看剪子身姿笨拙,往復無用,受凍出醜,鼻涕連天。
效果好像,還真不錯。
岸邊木楚搖搖指揮,冰面上剪子一一照辦。
數九寒冬,江岸邊無遮無擋,饒是木楚一直在岸邊蹦跳跺腳,北風吹過,也打了個寒顫。剪子再冰面上匍匐,卻無一句他言。
一陣疾風捲著地上殘雪撲面而來,木楚急忙扭身捂住口鼻,那猛烈的冷冽之氣似將她吹醒幾分。風過後再轉身望向冰面剪子時,正對上剪子全身趴在冰雪之上因未聞其聲回望她的眼神。
他眸色幽黑,滿是坦然,和那麼像關心的東西……
木楚心中倏地不是滋味,瞧瞧她都在做些啥?整不到萬里之外居廟堂之高喝著茶水享著清福沒準兒還泡著溫泉的寧王,便在這裡折騰勤勤勞勞有點聰明的喜羊羊。
好沒出息……
念念不忘,更沒有出息……
人在世上漂,哪能不被騙。就算最後她扔給他的,還不是一個空包袱……
似乎,已經可以了……不論是原來執拗的,還是現在執拗的……
木楚莞爾一笑,衝河中央剪子清脆喊道:“好,就是那裡了。剪子,你不要亂動!看看周圍冰面的情況,直起腰身來,先用備好的薑汁澆到冰面,再用布袋裡的冰鑿破冰。定要注意安全,然後我們守洞待魚就可以了。”
剪子如她所言直起腰,麻利澆汁鑿冰,很快便在冰面開了個冰窟窿,又清理了冰碴。隨後,在木楚授意下,又在近旁位置再鑿一個,下了兩杆魚釣。
不多時,便有河魚因貪戀洞外充裕的空氣爭相湧向洞口,甚而魚躍而出,另一側,魚竿也在顫巍巍扯動。
木楚在岸邊手舞足蹈,往日只在語文課本中見過隻言片語描述,哪裡有機會親眼得見。而今眼見鮮魚一條條自投羅網,水亦結冰,喜悅之中更全然忘記自己旱鴨子一隻的擔憂,歡快蹭著小步向河中央冰面處而去。
“掌櫃的,你別動,老實呆在岸上,這河冰多處還不實!”見她小步子躥得蹭快,剪子一反往日常態,少見地衝木楚喊道。
切,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過去幫忙看著一個冰口,不知道還會多撈多少條魚呢,重要的是——免費的魚呢。
神馬壓力,壓強,受力面積,你們在大自然的零下氣溫面前,都是浮雲!!
眼見一條魚要躍回冰窟窿,木楚小步改大步,狂奔而去。嘩嘩的銀子啊,時不我待。
咔嚓——喀嚓——咕咚!
三聲響動一氣呵成,木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周身一冷落到裂冰的河水之中,掙扎間她一隻手死命撲拉著旁邊的冰層,那未結實的冰塊卻隨著她的力道斷裂。
44、鑿冰河伯宮 。。。
河水沒頂前,她似乎看到剪子疾馳的身影,哦,還有什麼,看不清了。
最後一絲意識模糊前,她終於想明白一件事情,為什麼她總是整人不成功:
都怪她掃射獵物的眼神沒選對,為神馬要選灰太狼看喜羊羊的眼神啊?!灰太狼那傢伙什麼時候鬥過了喜羊羊!!
以後,整人的時候,應該用紅太郎看灰太狼的眼神……
……………………
“阿——嚏!”
同一天,邊城諾斯關守軍城頭,巡視的砂加毫無徵兆間猛然打了個噴嚏,他扭頭,便瞧見身側一身戎裝的砂落略帶鄙夷的眼神。
“看,看什麼看,看了二十年了,還有什麼可看,不認識啊?”砂加伸出兩指在鼻尖劃過。
不似受了風寒,倒像什麼,不太妙的預感。
砂落收回打趣兄弟的目光,望向遠處築起的洛軍營地,皺眉道:“他們好像又有增軍了,當真是沒完沒了。”
“今年的新春佳節,怕是要在這邊城過了,沒得水煮魚吃。”砂加訕笑一下,忽地貪戀起鮮辣熱烈的味道,憶起那個不太著調的做魚的。
砂落敲敲他頭,“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吃食,這點上你和楚楚倒全然合拍。一個一門心思開食坊,一個立馬沙場惦念水煮魚……話說,你知不知道伯母多滿意你?上次我臨行前遇到過伯母一次,她開口閉口全是你如何如何好,你和楚楚小時候又是如何如何。哎,要不要堂兄我……”
老實人喋喋不休起來可真要命,砂加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