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有些忍受不了,轉過身去,趴在窗臺上,嘔吐了起來。
南宮瑾的手一鬆,南宮璃已經上前,撫摸上她的肩膀:“姐姐,你怎麼了?”
臉色甚是蒼白,抬起臉來,微微而笑:“沒事,應該是晚上吃多了些,腸胃有些不適。”
空洞的眸子掃過她的臉,一絲狐疑的神色閃過。
“三少爺,把藥喝了。”
將藥遞到他手中,溫柔一笑,南宮璃點了點頭,手中那碗散著濃郁血腥味的藥,和她手腕處的傷口,一切都那麼明瞭。
為了他,用她的鮮血做藥引?心中猛地一動,南宮瑾和彩沫然二人對自己的情意,怎麼會不知。
他沒有怪南宮瑾,從某一刻從傻子變回正常人之時,他就沒有責怪過他。
其實,做一個傻子也許比正常人會更好。
知道,自從他變成痴傻的孩子,他便訪遍全國所有的名醫,為自己治病。
他已經治了他的病,可是,他卻不想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因為,傻子才能這麼沒有煩惱,沒有爭鬥,開心地生活著。
而看到彩沫然是個意外,也許就是冥冥中註定,她嫁進南宮家多年,都未曾見過她一面。可是,那個晚上,他本想出去散散步,沒想,看到翻牆而出的她。
從此,他的世界似乎多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遇上彩沫然。
嘴角勾畫出一撇微笑來,她的鮮血那般滾燙,讓他心中一暖。
將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露出憨厚的笑來:“怎麼味道怪怪的?”
“藥都是這樣。”南宮瑾將他扶到一旁坐下,知道,接下來,他將會昏睡過去。
看著他漸漸耷拉的眼皮,身子慢慢斜靠到桌子上,已經安然入睡。
支撐著身體,看著入睡的南宮璃,無血色的嘴唇微微一動,抬起眼來,質問著:“他怎麼了?”
“這是藥力的作用,睡一覺就知道結果了。”
捂上自己的胸口,那泛著紅色的傷口,在他眼裡,是那麼顯眼。
目光一瞥,依舊冷漠的神色:“傷口好好包紮一下。”
這算是關心,還是什麼?彩沫然斜揚嘴角,垂目看著自己的傷口,習慣這樣的小傷大傷,從小就是如此。
“你應該知道在南宮家的生存法則。”看著她甚是虛弱的模樣,有幾分的心疼露出,又道:“好好休養一段時日。”
已經吩咐下人將南宮璃帶走,青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彩沫然只是看著夜色下模糊漸遠的人影,他的話,讓她有些詫異。
南宮家的確表面像水一般平靜,卻感覺到背地裡的暗流湧動。
適者生存,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眼下,這古怪的毛病究竟是怎麼沾染上的,自己的身體一向都甚好,如今讓她也摸不著頭腦。
那股不安的預感又在湧動,伴隨著肩膀上那微微的疼痛,似乎從內向外擴張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力量,讓她全身甚是無力。
趁著夜色,翻身出了南宮府,一路踏著蒼茫夜景,潛身進了集萃閣。
暖暖的香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傲天在沏著茶,凌亂的青絲散落在肩膀上,剛毅的下巴微微一揚,“你來了。”
坐到他的對面,看著他這般閒情雅緻地品名茶,倒是很少見。
不過,辛苦他這麼多時日,是該讓他好好休息上一陣,黑櫻門在都城站穩了腳跟,日益壯大,勢如破竹,不可抵擋。
都城第一黑暗勢力,非黑櫻門莫屬。如今的她,是足夠的力量與南宮瑾抗衡,脫離他的控制。
“為何如此高興?”輕柔一笑,看著他遞上的茶水,似乎飄著一股怡人的香氣。
“接下來,我們應該籌劃怎麼讓你離開南宮家,並沒有後患。”
這是傲天期盼已久的好訊息,現在的黑櫻門自然不用忌諱南宮瑾的勢力。這是都城,不是從前的南宮府的地盤。
她的心一頓,手似乎有些踉蹌,端起的茶杯晃動了一下,眉眼輕掃:“現在還不是時候?”
此話一出,傲天的心似乎有一剎那的碎裂,手心緊緊地捏著那茶杯,桀驁的臉上,閃過一絲酸澀,卻是笑問道:“你自然有你的安排,我尊重你。”
她向來都是如此,決定的事,不會有迴旋的餘地,他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
看著他如此模樣,心中有些不是愧疚,又有些自責,不知道怎麼去說明自己的理由。
現在,她只想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