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為了療傷時戰澤封所說的話牽腸掛肚,可對方永不給她一句安定的承諾。
如今是人人都已熟睡的時辰,害得她獨自一人犯愁。
月度銀牆,裴勿笑忽覺有人擋了一瞬的月光,她回頭見著月倚樹梢,人倚燈花。
那人一襲鵝黃寬鬆長衫,身手輕靈地倚窗端坐,風流之極,輕捷的姿容上還掛著我行我素的笑意。
“江哥?!……不……呃……江大哥?”裴勿笑見著對方就立刻知曉他是從前那位假冒江西越的人物,可她聽說他已消失,怎會又出現在問天山莊。
“你是誰?先前為何要假扮江西越?”
“你不認得我,可我記得你。”他獨步自她面前,“來問天山莊是為看好戲,莫夫人也是故友,久別重逢還還了她一個人情,我這次可沒白來。”
“你記得我?可你……你不是易容的吧?莫非你是江西越的孿生兄弟?我沒見過你呀。”裴勿笑只覺頭腦一片混亂,“你是好人沒錯,若沒有你拆穿花染的真面目,莫夫人與我又何嘗能夠活命……可是江大哥,當初我拜託你這個忙,絕不是想害死花染啊。”
“呆,花染之所以衝動地對你下毒,其實是她自個兒心裡不想活了,你死後她還有活路麼?當初她就是要拼個同歸於盡罷了,咱們是成全了她。”江西越辯才無礙,她也不願再提及傷心事。
裴勿笑走開兩步,略帶防備地盯著他,“那你半夜不睡覺,來找我做什麼?”
他不再回答她的疑惑,徑直走近後將左手覆於她的肩膀上,裴勿笑在一閃而逝的光芒中見到江西越不同尋常的那股攝魂奪魄的邪力。
“你若留下傷疤多可惜。”江西越的行事讓她詭譎難測,“記著按時服藥、用藥,此外還要用內力加助功效。”
他的話音在她耳畔浮響,那熟悉的感覺像是一份潺潺流去的遙遠記憶。
“你……”裴勿笑摸摸自己的肩膀,那塊面板已變得光滑如初。
“再給你些提示。”他回到窗前,背身如一位馭風飛臨的神將,“百夜猿出自綰仙國,與神華教無關,我與你相識逢緣是因忱夢。”
他踩步至窗欞之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