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只好不明所以地拿下脖子上的紅色翡翠,扔給紫衣少年。
“喏,還給你!誰稀罕偷你東西,也不看看清楚這大街上穿紅衣的人多著呢!”
紫衣少年接了自家的翡翠,想要發怒終是勉強忍著,表情純情無比。
“我不和弱女子一般見識!”他說著轉身走遠了幾步。
想想這事情怪異的很,而女扮男裝的裴勿笑更是有些蹊蹺,於是他忍不住又回過身去看她,裴勿笑大大方方地回應他的目光,兩人在大街上停駐腳步對視。
清風拂過她腰間束的紅色絲帶飛舞飄揚,而他額上的紅色髮帶像是在回應她,光線映襯著英俊小生的好皮相。
畫面柔情百轉起來,夕陽帶著橘子色溢滿四周。
紫衣少年先一步意識到自己的魯莽,皺起眉頭離開了這裡,欣長的身影如一抹熾熱的火焰。
“他搞什麼,我才沒偷東西,絕對是先前撞我的那個傢伙乾的!”裴勿笑只怪自己倒黴,轉眼想起她還有話沒聽完整,“戰小哥,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呀?”
戰澤封拿著她送的紅色招財貓手鍊,用力{炫{書{網地握緊了拳頭,冷漠地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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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少年郎(二) 。。。
月光微涼,華燈初上,太陽落山之後黑夜籠罩大地。樹下灑了一地柔情,幻雲破碎,星星閃動。
三人原地守候半天不見雷風曦歸來,只好回先前約好留宿的客棧。
哪知才走到人煙稀少的小巷口,戰澤封神情緊繃起來,示意她們停下腳步。
裴勿笑深知戰小哥又會為了她們趕赴殺場,她實在忍不住地抱怨,“難道我們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要陪他們打打殺殺嗎?他們不累我也累了啊!”
暮色明月暗,要待何時才能讓她渡過花好月圓夜?
戰澤封用手勢告訴她們退到安全地帶,他調息凝神後進入作戰狀態,冷若寒星。
濃厚殺氣慢慢地散入這無人寂靜的氛圍,他毫無波瀾的神態彷彿自己已用千萬條鐵索將四周牢牢拴住,無人逃得過這血色編織的天羅地網。
頃刻間,戰澤封在月光下踏著步虛飛煙,黑衣被風聲吹的獵獵作響。
右手那一柄裹在黑布裡的長劍閃出白光,躲在暗處的敵人被他一劍擊落在地,頓時消失不見。
戰澤封雙腳剛剛踩上屋簷,四周即刻被十位閃現的黑衣蒙面人包圍。
那些人的裝扮全然一致,甚至連動作都一模一樣,唯獨他們手持武器各有不同。冰冷的尖刀、三角叉、長槍、鐵爪在同時亮出,節奏一致地向著圓心正中的目標殺去。
戰澤封並不閃躲,他招式渾厚兇猛地回應著他們全方面的攻擊。那具幾乎沒有移動過的身軀展現出他高超的身手。
刀劍相撞擦出讓人心驚的火花,清脆的擊打聲像一根根針刺入人們的耳中。
忽然之間,那十個蒙面人變化各自的站位,出招速度提升至先前的好幾倍,迅猛到乃至肉眼無法看清的地步。
戰澤封加重手中使出的劍法招式,他像在顧慮著什麼。
直到真力深幽地踩著步子瀟灑地躍起,散開黑色長劍上的黑布頃刻擋住了蒙面人頭上的月亮。
亂雲遮月。內外合一的墨色劍氣向十人同時劈去,他們敏捷地朝著不同方向各自退開。
此刻戰澤封已回到地面,右手的寶劍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了真身。
劍未出鞘,可那劍鞘上斑駁的花紋卻有著凌人心底的寒氣。
此劍仿若是一把漆黑的上古之器,那渾渾噩噩的暗紅鏽色像是千千萬萬的怨靈無法輪迴而淤積的憎恨。
這把劍煞的像在鮮血熔爐中鑄成,深藏了風雲隱現的威力。
幽暗的黑色就是他的庇護,他為暗夜而生,烏髮被風吹的微亂,手中的劍更讓他形神兼備。
那些人見了這柄黑劍,竟一時停下攻擊互看起對方。
一個低沉的男聲道了句:“寧死莫逆殛誅令!”
戰澤封不屑地看著他們,持著劍就像單純地前進般向他們走去。
黑衣蒙面人又都回到防禦姿勢,戰澤封拆了黑布後更加頂真起來,他因擁懷自信而成為從容的強者,此後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一套讓人只看的到他虛晃黑影的劍式。
敵人被他鋒利的攻勢拆散配合,一進一退極其辛苦。
黑金古劍被殺戮與罪孽的光影交融,戰澤封眼底浮起殺意,未出鞘的厚重黑劍能為他清除任何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