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染上了菜汁湯夜,臉色更是難看,對著屋外吼了一聲,“來人,麗姨娘發瘋了!”
原本已經退出屋外的碧草心中一急,又與迎面而來的鶯歌對視一眼,兩人眸中都有猶豫與懼色,不知道該不該聽了陸柏松的話闖進去。
麗姨娘的脾氣她們自然是知道的,表面上看著光鮮,可一有不順的便拿他們出氣,要麼揪一下,要麼踢一腳,卻都弄在不顯眼的位置,讓她們有苦只能往肚裡咽,今兒個這種情況讓她們怎麼敢進去觸了麗姨娘的黴頭。
就在碧草與鶯歌猶豫之間,卻見一個鬼祟的婆子在走廊的拐角上探了個頭,聽到屋裡的動靜,又極快地縮了回去,掉轉了頭,腳步飛快地向麗苑外奔去。
“哼!這麗苑裡的人爺都使喚不動了,反了天了!”
陸柏松冷笑一聲,一揮手,便將身後方几上的汝窯青花瓷瓶給摔在了地上,卻不想那濺飛的碎片正好擦著麗孃的臉頰而過,麗娘驚叫一聲,頓覺得臉上一痛,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順著臉頰便流了下來,用手一抹,竟然是血。
“殺人了!”
看著手中的血跡,麗娘驚恐地瞪大了眼,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勁兒,發狠地便朝陸柏松衝了過去,嘴裡不住地罵道:“陸柏松,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想當初住在我們張家吃我的用我的,老孃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個沒有功名的白身……”
“潑婦!住口!”
麗娘口沒遮攔的這一說,卻不想正觸及了陸柏松多年痛處,他想也沒想一個耳光便扇了過去,直打得麗娘眼冒金星,一頭便撞在了紅木衣櫃上,這下連額角也給磕了個血口子。
“啊,我跟你拼了!”
疼痛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