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正歪在一旁呼呼大睡。
這下紫蘇心就定了,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頓時被滿室的酒氣鑽入鼻中,她噁心地想吐,不由深吸兩口氣,撫了撫胸,這才止住胃中的翻湧,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陸柏松那個沒情義的男人,這才走到一旁翻箱倒櫃起來。
可找來找去,找的滿頭大汗,也只找出了幾個蹦子,連碎銀子都沒有,紫蘇狠狠地詛咒了幾聲,這才不甘心地向外走去,可經過陸柏松身旁時,不經意間瞄到了陸柏松垂在羅漢床下的右腳褲管裡露出了一截紅線,強烈的好奇心和求財的**驅使著她步步靠近,她有感覺,那根紅線連著的一定是個寶貝。
紫蘇想的確實沒錯,那尊北望海紅珊瑚體積太大,想藏也沒地藏去,但那對胭脂血的如意玉佩卻是可以貼身帶著的,可陸柏松又怕被人輕易給搜了去,這才在褲管底卷邊的那裡弄了個夾層,那對胭脂血如意玉佩就被他給藏在那裡了。
走到羅漢床旁邊,紫蘇先是湊近了身子,聽著陸柏松鼾聲如雷,又輕輕地推了他兩下,他只是用手撓了撓,好似猶在夢中地翻了個身便繼續睡去。
紫蘇冷哼一聲,睡地跟死豬似的,活該就丟人丟財!
這樣想著,紫蘇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停歇,飛快地卷右陸柏松的右腳褲管,用手摸去,那硬硬的觸感,那形狀,不正是當初陸柏松給自己看的那對胭脂血如意玉佩麼?
紫蘇心中一喜,兩手用力一拉,只聽得“嘶啦”一聲,布帛破裂,露出了裡面紅紅的一角,鮮紅的胭脂血如意玉佩散發著朦朧的光暈,看得紫蘇一陣心花怒放,一手便將那玉佩緊緊地攥在掌中。
那細膩的觸感,那冰涼溫潤的質地,的確是玉佩中的良品啊。
紫蘇的手在胭脂血玉佩上來回地撫摸,愛不釋手,她小心翼翼地解下那條纏繞在柏松腳腕上的紅繩,欲將那玉佩收入懷中,可一拉扯,卻發現另一頭紋絲不動,這時,陸柏松卻是痛呼一聲。
紫蘇心裡一驚,手下動作更是迅猛地一拉,誰知那紅繩還是斷不了,這下卻真的將陸柏松給痛醒了。
“臭娘們兒,你幹什麼?”
陸柏松發現自己的痛楚後,連酒意也醒了三分,大手握住紫蘇的手腕,雙眸赤紅,怒火薄發,特別是在看到紫蘇手裡攥著的胭脂血如意玉佩時,這份怒火更是上升到了極點。
“你想偷我的玉佩?”
陸柏松咬緊了牙,惡狠狠地看向紫蘇,若不是綁住玉佩的這條紅繩是特製的,便早就被她給扯斷了,而紅繩的另一頭正連著他腳上的小拇指,紫蘇這猛一拉扯,他不痛醒才怪!
藉著昏黃的燈光,陸柏松這才看清紫蘇一身的打扮,利落的粗布短衫,連頭髮也被布巾給包著,身上還揹著一個不起眼的大包袱,腦中火光一閃,他頓時醒悟過來,一巴掌便扇向了紫蘇,一邊怒吼道:“你這臭娘們,竟然敢逃跑?!”
“哎喲!”
紫蘇痛呼一聲,只覺得臉頰火燙,可心裡卻又升起了一股狠勁,一張口便咬在了陸柏松的胳膊上,也喚來他的一聲痛呼。
紫蘇捨不得發開那手中攥緊的玉佩,好在那根紅線也夠長,倆人一拉一攥,迅速地扭打在了一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但男女之間畢竟還是力量懸殊,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雖然都掛了彩,但還是陸柏松佔了上風。
“臭娘們,你那包袱裡背的什麼東西,竟敢揹著爺藏私?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
陸柏松一把揪住了紫蘇的頭髮,狠狠地攥到面前,一臉兇惡,似乎狠不得就地扒了紫蘇的皮。
“你混蛋!你不是人!”
紫蘇忍著頭頂的疼痛破口大罵,“老孃跟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敢賣了我,陸柏松,我當初就是瞎了眼才會跟了你!”
“我呸!”
陸柏松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一個賤婢也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若不是爺好心要了你,你如今還在別人跟前端茶倒水,不識抬舉!”
“你這個殺千萬的白眼狼,老孃詛咒你不得好死!”
紫蘇哭嚷著,掙扎著,卻怎麼也掙扎不開陸柏松的桎梏。
“你孃的,今兒個爺先將你綁了,明兒一早直接送到孔爺那處,你休想再跑!”
陸柏松一個巴掌使勁扇去,直打得紫蘇跌倒一旁,眼冒金星,爾後又跟著過去踹了兩腳,這才解氣。
“還敢帶東西跑路,若是讓爺知道你藏了什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陸柏松一邊罵著,一邊動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