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呂媽媽也會留下她直到大夫前來,確認這位夫人真正脫離危險才行。
錦韻又看了一眼仍然被壓在一旁的高寂,請求道:“媽媽還請容我與丫鬟說道一聲,讓母親不必擔憂,還有我那侍衛的傷口,若是不處理怕是要嚴重了……”
呂媽媽沒有說話,緊緊地抿著唇,臉上的神色高深莫測,像是在思考衡量著什麼一般,那審視度量的目光讓錦韻沒來由地心裡一陣發慌。
“讓她去吧!”
就在此刻,那位夫人的聲音卻嫋嫋響起,聽在錦韻耳中無疑是天籟,她亦增開了眼,淡淡的目光雖然沒有什麼溫暖,但卻泛起了一絲善意的微笑,“我夫家姓沐,你可以稱呼我為沐夫人。”
呂媽媽詫異地轉過頭看向沐夫人,錦韻卻是心中大定,恭敬地福了福身,“謝沐夫人體諒。”
呂媽媽一個眼色過去,便有一名侍女跟著錦韻出了涼亭,見到她走遠了,呂媽媽這才轉向沐夫人,道:“夫人為何這般做?”
“她救了我,總不能把恩人當作仇人一般對待。”
沐夫人閉著眼躺在榻上,聲音淡淡地,聽不出喜怒。
“夫人說得是。”
呂媽媽訕訕得應著,“許是在府中呆得久了,老奴心裡總是防著外人,就怕有個什麼閃失。”
“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好人壞人我還分得清。”
沐夫人最後收了話,便不想再多說,只是靜靜地閉目養神。
呂媽媽一心為了他們母子她自是知道,可不能因為從前的那事便覺得草木皆兵,若再是這樣,她恐怕也不適合待在自己身邊,不若提早頤養天年。
不管涼亭中的那對主僕說了些什麼,錦韻自是不在意,身邊跟著的侍女除了給那些藍衣侍衛傳話,也是在提醒她,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她心裡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