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有你在一旁照顧了,”太后嘆了一聲,“凡事多思量,想妥當,可別像有的人那樣,真正是丟了祖宗的臉!”
“太后,是兒臣治家不嚴,請太后責罰!”
太后這一說,王妃立馬便跪了下來,滿心的愧疚。
“這家也不是你一個人在管的……”太后這樣說著,目光卻是瞟向了柴側妃,看得她心中“咯噔”一聲,也跟著跪了下來。
“兒臣也有不對,沒幫著姐姐好好管著這個家,才出了這檔子事,兒臣難辭其咎。”
柴側妃雖然一臉愧疚之色,唱作俱佳,但太后只是輕哼一聲,顯然沒把她這份告罪放在心上,又轉向了鄭芳宜,頗有幾分怨怪道:“你和子榮成親這麼久,這肚子怎麼還是沒動靜,哀家想抱重孫也不知道要等到幾時?!”
“是兒臣無能!”
鄭芳宜這下也撐不住跪了下來,生不了孩子是她心中的隱痛,這環節到底是出在哪裡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太后瞟了一眼跟著鄭芳宜跪倒的紅綃,抿了抿唇,“如今納了妾也好,不管是誰先生了這重孫,哀家一定重重有賞!”
太后目光一掃,當然這話裡也包含了錦韻,三個孫兒媳婦,不分尊卑大小,誰先生了都是福氣。
鄭芳宜暗暗咬緊了牙,紅綃有些喜上眉梢,只是小心翼翼地收斂著情緒,不讓任何人發現,錦韻卻是暗自癟癟嘴,她可沒想生那麼早,影響生長發育。
太后又賞賜了一些物件,眾人這才告退。
出了皇宮,與王妃一同坐在馬車中,看著她那不鬱的臉色,錦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只得閉口不言。
馬車搖晃了一陣,行至中街,倒是王妃先發話了,“這事你早就知道?”
錦韻一驚,抬眼望去,只見王妃的眸中多了一絲審視,趕忙搖頭道:“錦韻不知,母妃何故這般問?”
畢竟不是親生的母女,即使王妃對她的態度比從前好了許多,但若是發生了些什麼,難免不會第一個猜忌到她的頭上來。
王妃看了錦韻良久,見她神色坦蕩,不似作假,這才嘆了一聲,“這多半是子宣的把戲,卻是越過了我們先稟到太后那裡,這個孩子真正是讓人頭疼。”
王妃撫了撫額,一臉疲倦,“若是他真要和文舒華分開,也不是不好說的,如今這般,怕文家從此便記恨上咱們了。”
錦韻搖了搖頭,卻將問題看得透徹,“母妃,若是文家真想好好談,文舒華又怎麼會這麼多日子都不歸家?生生讓王府成了京城的笑話!太后畢竟還顧忌著皇室的顏面,這樣做來也算是小懲大戒,回以顏色,若是真襯了她們母女的意允了和離,今後我們沐親王府才真正是抬不起頭來!”
若是皇室宗親都被一般臣子欺負至此,那偌大天朝威儀何在?
錦韻倒是贊成太后這個做法,當真是響響亮亮地打了文舒華一個巴掌,身為世子妃,婆家不歸,倒攛掇著孃家人上躥下跳為自個兒尋後路,連帶著王府也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這種失德之婦休棄了才是正理。
“你說得也在理,只是往後只怕……”
王妃說到這裡便頓住了,搖頭一嘆,沉沉地閉上了眼。
這個結果是沐子宣要的,如今他算是求仁得仁,可想要將錦韻扶上世子妃之位,要麼是等她產了子,要麼是他又立了功勞,求了皇上的恩典,不然很難。
但如今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她也只能希望自己的兒子好,家和萬事興,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回到錦苑,沐子宣早已經侯在屋裡了,見著錦韻卸下羽緞大毛披風,忙笑著迎了上去,握住她有些微冷的手,放在掌心裡捂熱了,這才問道:“如何,今兒個太后那裡沒為難你吧?”
錦韻嗔了沐子宣一眼,“有你提前打了招呼,太后老人家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會苛責我。”
“那就好。”
沐子宣點了點頭,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就沒發生點別的事情,文舒華來了嗎?”
“你說呢?”
錦韻沒好氣地瞪了沐子宣一眼,“你做的好事還問我?母妃還以為是我攛掇著你這般做的,你可害死我啦!”
“那麼說是成了!”
沐子宣高興地歡呼一聲,雙手一攬便將錦韻抱在了懷中,原地轉了幾轉,被錦韻打了幾記粉拳,這才笑著放下了她,卻忍止不住內心的激動,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我就說了,我的妻子只你一個,再無別人。”
“瞧你樂的!”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