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芳宜說的這雖然算是瘋話,但若事情成真,無疑也是一條救命之道,端看個人怎麼想。
你是願意為名譽氣節而死,還是帶著另一種被人嘲諷的身份而生?
半晌,柴側妃卻是首先發了話,瞪向鄭芳宜,冷冷道:“沒想到鄭家的小姐竟然如此貪生怕死,子榮若知道你是這般,定會以你為恥!”
“命都沒了,還能想其他的嗎?”
鄭芳宜紅唇微勾,語帶嘲諷,這個時候她似乎什麼話都敢說,“難道母妃不曾這樣想過?若是父王一紙休書或是與他和離,您就可以回郡王府過逍遙自在的日子,犯得著同沐家一起死嗎?”
“你放肆!”
柴側妃高高揚起了手掌,卻被鄭芳宜一把給攥住,狠狠地甩向了一邊,只見她梗著脖子傲然道:“想打我?在家中父母都未打過我,你憑什麼?!”
說著,大力一扯,竟然將柴側妃帶倒在地,肩膀更是碰在了大圈椅的扶上手,立刻發出了“哎喲”一聲痛呼!
錦韻暗暗點了點頭,這才是她初入京城時見識過的模樣,鄭家千金果然不改囂張跋扈的本色,即使被沐親王府的條條規矩束縛著,如今也徹底解放了出來。
而很不湊巧的,柴側妃成為第一個實際受害者,至於鄭芳宜說她的那些腌臢話,她全是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是瘋狗吠唄。
錦韻心裡實在很爽,但礙不過王妃的眼色,不情願地去將柴側妃給扶了起來,可嘴上就像夾了蚌殼一般,絕對不會為她說半句好話。
“反了你?!竟然敢忤逆婆婆!”
柴側妃一把甩掉錦韻的手,臉色鐵青,實在是一天之內被人欺負了兩次,她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王妃是正,她是側,挨這麼一下子她還可以到王爺面前哭訴一番搏取同情和憐惜,王爺自會為她出氣,犯不著她親自動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