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教她的模樣。岑三娘氣極,還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曉得了。我會認真寫字。”
她回到院子裡,唸經似的將自己記得住的唐詩宋詩一陣狠背,胸口悶著的一口氣才吐了出來:“姐沒文化?!”
端午又要和那囂張的小屁孩親近?和他有毛線的共同語言!岑三娘心裡一陣吐槽。然而表面上她仍然得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言不由衷的關心道:“九哥兒可又壯實了些?在外院住得可還習慣?”
岑府的男子秉承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古禮,啟蒙之後便獨自挪到外院居住。
四夫人抿嘴直笑:“那小皮猴兒正是貪玩的時候,兩個小廝都看不住他。聽說昨日描紅,先生圈了八個紅圈。他兩個哥哥七歲時描紅,不過得了四個紅圈。哎,要不是老太太堅持,我可真捨不得……”
四夫人泫然欲滴。一副四房搶走了她優秀兒子佔足了她便宜的可憐模樣。
岑三娘心都在淌血,那是她的家產啊!四房沒兒子,她立個女戶,坐擁產業奴僕,在這開放的大唐活的會有多滋潤?怎麼也比寄人籬下,嫁給誰還要別人來替她作主強吧?
想明白了
六娘和七娘在一旁早憋的難受,終於有機會插嘴。
“母親,九哥兒以後是不是不認我這個姐姐了?”七娘天真無邪的問道。
六娘更委屈:“母親,九哥兒叫三娘姐姐,是不是和咱們就疏遠啦?我從小就帶著他玩呢。他可不能不認我。”
尼瑪!
四夫人卻收了那副傷心樣,斥道:“九哥兒叫三娘姐姐是他倆有緣份。九哥兒過繼到四房,也是你們的堂弟。什麼叫和你們疏遠了?以後不許胡說了,叫你們大伯母笑話。”
訓得六娘七娘低著頭稱是。
大夫人被點了名,只得開口:“我家大娘子未出嫁時,和她哥哥們感情也是極好的。六娘七娘心疼九哥兒,弟妹應該欣慰才是。”
六娘七娘又向大夫人道謝。
岑三娘只能順著大夫人的口風,賠著笑臉又說了好些感激三房的話,捧得四夫人笑意盈盈,連一旁端坐的大夫人也矜持的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