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只聽到房頂上一聲慘號,不知從哪裡飛來的弩箭狠狠射中一名弓箭手,衝擊力帶著他從屋頂上滾落了下來。
為著之人叫了聲:“不好,有埋伏!”
聲音才落,弩箭射向了圍攻馬車的刀客。
他又喊了聲:“捉馬車裡的人!”
“束手就擒吧!”黑七哈哈大笑,兩架弩弓從車窗處伸出來,朝著刀客們射了過去。
裡面夾擊,刀客死傷了好幾人。
不捉到馬車上的人為質,怕是這隊人都要喪命在這陋巷中。刀客也拼了命的砍向馬車。
只見車廂壁被大力踹開,兩個人從裡面跳了出來。巷子四周也衝出一隊國公府侍衛來。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僅留下了為首的刀客。他看著黑七身邊那名身材矮小的侍衛,心知上了當,恨聲說道:“要殺便殺!”
黑七冷笑道:“說出是誰主使,便饒你一命。”
為首之人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某乃死士!”說完就服了毒。
扮成婆子的侍衛皺眉道:“真是豢養的死士!”
尋常人家養不起這種視死如歸的死士。看來情況比想象中還要複雜。黑七嘆了口氣道:“收拾了。”
遠處,一名伏在屋頂的人慢慢把頭縮了回去,匆匆回去稟了崔季冬。
崔季冬大笑道:“甕中捉鱉,岑三娘你還能逃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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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甕
入甕
夜色漸漸沉了。。。
竹林裡靜的連風聲都聽不見。
水月庵後院的牆頭悄無聲息的探出一條黑影,落了地,慢慢的接近著竹林。看到兩盞燈籠順著石子甬道巡夜過來,來人悄悄躲到了陰影處。
兩名巡夜的女尼進了竹林,敲了敲院門。
門口值夜的婆子開了門。聽見岑三娘已經睡下了,兩名女尼唸了聲阿彌陀佛,提著燈籠走了。
他身手敏捷的進了竹林,攀上了一棵竹子。
居高臨下一看。院子裡安安靜靜的。正房窗戶上映出一道身影,起身的時候,突出的腹部格外清晰。
屋子裡夏初扶著腰慢慢的在視窗走了幾步。她已經換上了岑三孃的衣裳,梳了和她一模一樣的髮髻。走到窗邊坐下提起毛筆臨帖:“給我磨墨添茶。”
阿秋曲了典膝笑道:“是,少夫人!”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夏初的肚子:“這裹肚用的是沒用完的羽絨,鼓鼓囊囊的,瞧著還真像那麼回事。”
夏初一把拿開她的手笑道:“好在夜晚涼快,否則汗都給我熱出來了。快別鬧了。”
兩人低聲說笑著,身後突然響起了黑七的聲音:“你倆說笑再大聲點,十里外都能聽到!”
兩人一驚,回頭見黑七抄著雙手站在陰影裡。
“呀,黑爺可真是好本事,竟悄無聲息的進來了。”阿秋驚歎了聲。
夏初正要說話,低頭看到自己“挺”著個大肚子,臉就燒了起來。
“少夫人這時辰該歇了。”黑七淡淡說道。
阿秋扶了夏初離開了窗戶。
過了片刻,看得到一名丫頭打扮的人吹熄了燈。竹舍一片寧靜。
探子輕輕滑下,貓腰出了林子,嘴裡發出蟋蟀的鳴叫聲。
漸漸的,水月庵後院院牆躍進來二十號人來,三五成群,似並不是一路,又似彼此間認識,點了點頭,就圍向了竹舍。
探子先翻過院牆開了門,來人閃身而入。有的奔向兩邊廂房,有一群人直接衝向正房。
摸進廂房的一看裡面沒有人,心裡一驚,還沒說話,就聽到正房響起爽朗的笑聲:“某等侯諸位多時了!”
只見竹林外響起甲冑碰響的聲音,火把點了起來,星星點點,將整個竹舍包圍了起來。
“何方賊子,竟敢夜入水月庵!京兆折衝府果毅都尉李尚之奉命擒拿,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衝進正房的人裡突然發出聲慘叫:“有埋伏!”
阿秋和夏初爬到了床底下,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黑七殺死一個衝進來的人,站在床前一動不動。
阿秋看到那人死在眼前,不覺發出一聲尖叫。
聽到房裡有女人的叫聲。院子裡的人互看一眼,都一個心思,外面有大批府丁包圍著,也不見得衝得出去,不如衝進正房殺了岑三娘。幾乎全朝著正房提刀就衝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