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綏氣結,悻悻的說道:“林哥兒面前乖順的像只貓,擱我這兒就伸爪子。”
嘟囔了幾句,認命的去了前院,找黑七進了書院嘀咕去了。
這廂鄒雄傑和岑知林到了三房。岑老夫人見鄒家來了人,就叫田媽媽把二夫人和岑知柏叫了來。又打發岑知林走:“你四堂嬸日日盼著你家來,你且去她院裡坐坐。你五哥七哥都在唸書,打算今年考舉人,也盼著你多說些書院的事與他們聽聽。”
岑知林想起自回來第一天用過飯就去了四房老宅住,緊接著安排祭祀父母,還沒有和母親說上話,也有些內疚。
他站起身卻不太放心的看了鄒雄傑一眼。
鄒雄傑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笑著拱手道:“林哥兒放心去吧,莫要擔心我揍你二堂兄。”
坐在旁邊的岑知柏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岑知林瞧他那副心虛的模樣,心頭就來氣:“二哥。先生與我講,知恥而後勇。二堂叔丟了官,誰說沒有遇大赦的一天?你是二叔獨子,他日二叔家來,見你丟了書本,自甘墮落,豈不傷心?讓二叔傷心你便是不孝。做弟弟的對兄長講這些已是不該,只盼你振作精神,三思而後行!”
說擺舉手一揖,大步出了門。
岑老夫人長嘆一聲。這麼好的孫兒,咋就過繼給了四房呢?再看看岑知柏。原以為二郎能靠著他父親走蔭恩入仕,孫兒輩裡最有前途的人,如今卻……老太太重重的喝道:“二郎可聽明白你弟弟的話了?”
“孫兒聽清楚了。”岑知柏答的有心無力。心想朝廷大赦天下,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就算父親遇到大赦回了家,自己書讀得再好,朝中尚有那麼些把父親踢出去當替罪羊的人,難不成還能提拔自己,方便自己將來去報仇麼?九哥兒懂什麼!稚子一枚,焉知官場黑暗。當初為什麼給自己娶鄒氏?就是因為自己書讀得不好,連考兩科舉人都沒中。父親又年輕,想著再做二十年,只盼將來孫兒能成才。自己做個田舍翁。
他焉頭巴腦的坐著。心裡仍打定主意,和離與否還是自己說了算。杜燕綏做箇中人,私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