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王妃手這麼靈巧,怎麼會繡不好?”玉兒鼓勵著。“先繡著看吧。繡個什麼圖案好呢?”落雪犯難了。
“送給王爺,當然是繡鴛鴦啊!不是常說只羨鴛鴦不羨仙嗎?”玉兒得意的建議道。
落雪臉微紅,嗔道:“你這丫頭,竟取笑起我來了?不繡鴛鴦,我要繡一枝飛雪中的紅梅,傲然開放。”
一弄又弄了一下午,落雪除了簡單的休息一下外,一直坐在花園裡,專心按著自己心中所想像的情景繡著,被針紮了好幾次,玉兒要代替落雪繡,被落雪笑著拒絕了,她相信只要用心,一定能做好的。
快到晚膳的時候,龍傲天和上官舞蝶回來了,龍傲天沒跟著去“清心閣”,而是朝落雪的“荷月齋”而來,屋裡沒人,問了其它下人,又轉到花園來尋。
剛準備開口叫落雪,發現落雪背對著他正低頭不知弄著什麼,好奇之心一起,對玉兒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便悄悄走近,猛喊了一聲:“落雪!”
落雪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一嚇,針狠狠的扎進了手指,頓時一小股細小的血注湧了出來,落到絲帕上,紅豔欲滴,龍傲天驚叫道:“你怎麼還真在做這些亂七八糟的?”說著忙握起落雪纖細的手指,大聲叫喊著:“來人!傳太醫!”
“王爺,不要麻煩太醫了,一點小傷,不要勞師動眾了。”落雪忙攔住道。“那怎麼能行?至少也得包紮一下啊。”龍傲天不贊同。
“真的不要了,我自己弄一下就好,我以前和家裡的大夫學過一點外傷處理的,你相信我。”落雪自信的點點頭。龍傲天剛要接話,身後便傳來一陣銀玲般的笑聲,三人轉身去看,是上官舞蝶!
“喲,這是怎麼了?落雪妹妹受傷了?那可不得了啊,王爺,怎麼不傳太醫呢?這麼嬌嫩的手要是留下疤,不光姐姐會心疼,咱們王爺會更心疼的,妹妹你說是不是啊?”上官舞蝶表情煞是認真的邊說邊看向龍傲天和落雪。
龍傲天臉上雖不動聲色,眼神卻變得犀利,這上官舞蝶的父親是平南大將軍上官雷,十年前平亂有功,先皇大肆封賞,上官雷趁機獨攬軍權,手上現已握了大金一半以上的兵力,於皇上已然成了一個特大的威脅,他答應皇上娶上官舞蝶為王妃,一方面是想穩住上官雷,另一方面就是想制約上官雷,以免上官父子有一天公然謀反,造成更大的禍端,所以,他現在對上官舞蝶的嬌縱,還不能公開給予難堪,除非,他和皇上有了可以與此抗衡的實力。
落雪聽這話音裡暗藏波濤,一驚,忙打著哈哈道:“落雪何德何能,讓王妃如此的關心,這一點傷已經不礙事了,王爺請去“清心閣”休息吧,落雪手上見紅,不吉利,恐衝撞了王爺。王妃,請恕落雪先回去了。”說完,落雪迅速拿起她的東西,朝“荷月齋”而去,玉兒嚇得朝龍傲天和上官舞蝶行了個禮,忙跟在落雪身後回去了。
龍傲天雙手負立,眼睛微眯的看向上官舞蝶,“王妃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王爺,妾身真的是好擔心落雪妹妹呢,您可別誤會了去,再說,妾身也只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而已,王爺何必動怒?”上官舞蝶眨著一雙看似純真的眼神,微笑的回道。
“是嗎?但願是本王錯怪王妃了。王妃好自為之!”龍傲天冷若冰霜的臉上,嘴角卻帶著淺笑,說完轉身離去,叫上官舞蝶卻全身一震,這樣的他,她是從未見過的。上官舞蝶用怨毒的眼神看向“荷月齋”:黎落雪!咱們之間看來是免不了有一場爭鬥了!
落雪心驚肉跳的回到屋裡,命玉兒關上門,緩了好一會兒,才被玉兒的提醒記起,她手指還流著血呢!都怪自己選了一根粗針比劃來著,否則也不至於被一根針能傷的差點引起一場爭風吃醋啊!落雪的原則是她自己不主動去爭,也不會和別人去爭,該是自己的怎麼也逃不掉,不是自己的,強得到了也沒意思。所以她是能避免就避免,這還是上次去金華寺,那個老師傅說的話,叫她突然了悟到了。
吩咐玉兒找來一些紗布、外傷藥和開水,簡單清洗了一下,上了藥然後包紮住就行了。不能再繼續繡下去了,落雪無奈的笑笑,兩人關在屋裡,下棋玩,可惜落雪心思一直不能集中,連下了幾盤,居然都被玉兒贏了,小丫頭興奮的直拍手,落雪嘆口氣起身走至窗子前,隨意一瞥,卻見有人竟一直朝她房間這邊看過來,離得遠,看不大清臉,但看樣子,是個女子,她是誰?落雪心裡生出一大堆疑問,是誰派來的?是來……監視她的嗎?
玉兒過來,落雪不著痕跡的移開身子,“來,我們再來下棋,這次可不能再便宜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