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剝你的皮,抽你的筋!”太醫又向胤禩和胤礻我磕頭,趕著退下了。
待太醫出去後,胤礻我笑道:“紫萱格格,勞您大駕了!”胤禩微一蹙眉,問道:“有什麼不妥嗎?”小順子悄然退下,把門帶上,守在外面。胤禎也說道:“爺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搶著給爺上藥!怎麼了?”我捧起膏藥,向胤禩說道:“我想請你派人到外面找個郎中瞧瞧這藥。我認為……”不用我說完,胤礻我勃然大怒,狠狠地一拍桌案,罵道:“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都算計到這上頭來了!爺這就找他算賬去!”胤禩一把拉住他,說道:“先找這藥的毛病,再找關鍵的證據。”
胤禩叫阿古進來,低聲吩咐了幾句。阿古接膏藥,迅速退下。胤禎懶洋洋地靠在墊子,說道:“爺的傷口還亮著呢!”他嘴角上狡黠的笑意,使我立刻明白他的用意。我真服了他們這些阿哥了。爭鬥一種本能,信手拈來,全不費功夫!我說道:“可能需要用酒清洗傷口,還有……”我忽然想起紗布也可能問題。很多武俠小說裡都寫過,最好的下毒方法是在酒杯上,而最上乘的分別在酒和酒杯裡放上兩種本沒毒的藥物,混和在一起就成了巨毒,儘管我經常懷疑這些是小說家的想像。我繼續說道:“紗布也不要用了。藥沒問題,紗布也許有毛病。得再找些乾淨的紗布來。”胤礻我瞪大眼睛說道:“萱兒!這你都想得到?”我瞅著他,說道:“人家想出來,我引用的。不用崇拜我!”胤禩、胤礻我和胤禎都笑起來。
我打發小順子找了一件胤禎的白棉布內衣,又吩咐要來最烈性的燒酒。我還不放心,又點火試了一次。然後醮著酒,清洗胤禎的傷口。他痛得渾身冒冷汗,硬忍著沒出一聲。我真不是當護士的料,一見血手就有點發軟,幸而我沒有暈血症,如果當場暈倒,這醜就出大了。我一邊擠膿血一邊用酒消毒。胤禩見胤禎青筋暴起的樣子,問道:“萱兒,能行嗎?”我答道:“至少不會再惡化!十四阿哥的身體強壯,箭上又無毒,只消毒不治療自己都會癒合的。我這樣做只是避免感染加重。”清理了傷口後,我把內衣扯成繃帶,替他包紮了傷口。又吩咐小順子道:“你用滾水把這些紗布煮了半個時辰,這些你要親自做,晾乾後自己藏好,不準任何人碰。還有煮的容器,不,砂鍋,不要用鐵鍋,先用熱水煮一回,再加上小米煮熬成湯,換成清水再煮繃帶,記住了嗎?”小順子連連應是。胤礻我忍不住問道:“紫萱格格都從哪兒學來的?”我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屋!”胤禎低聲說道:“書中沒有顏如玉。”味道不對!
這時阿古回來了,行禮後低聲附耳向胤禩說了幾句。胤禩點頭,阿古退下。胤礻我說道:“查得怎麼樣?又沒外人!八哥快說話啊!”胤禩說道:“郎中不是很確定,但裡面確實有外傷不該用的藥材!”胤禎冷笑道:“他還真鐵了心!”胤禩說道:“是我連累了兄弟!我一定會還你個公道!”胤禎笑道:“八哥說哪裡的話!在他眼裡沒有誰是兄弟!三哥跟他那樣親厚府裡不還是有他的耳目嗎?四哥口裡掛著忠君,不還是防著四哥一手嗎?至於我們,不過是他的絆腳石而已。”他還想說,胤禩說道:“隔牆有耳。等我們有把握的時候。”胤禎壓了壓火。胤禩起身說道:“我去皇阿瑪那裡,你好好養傷!凡事小心!是我忽略了!”胤礻我笑道:“咱爺們還不如萱兒呢!”胤禎說道:“你只說你,別算上我!”胤礻我笑道:“擔待著你養傷!不知道是誰被人算計了,還愣充好漢!”笑著先走出去。胤禩也含笑,轉頭對我說道:“都瞧過十四弟了,也該走了。我送你回去。”
我剛要起身,被胤禎一把攥住手腕,就聽他說道:“我一會兒送萱兒回去,八哥、十哥慢走,恕我不送了。”胤禩笑道:“你還是好生養著吧。別把生龍活虎的十四阿哥,變成病怏怏的弱小花苗了。”我點頭說道:“對!對!別變成美人燈,風吹吹就壞!”胤禎臉色黑起來,我學著胤禩的口氣,說道:“十四弟,好生養著吧。”可手腕一痛,他卻曖昧地睨了我一眼。我想起那天路上,不由得臉上作燒。胤禩不著痕跡地把我的手腕解脫出來,吩咐道:“走吧。”我更不好受了,跟著胤禩出來。後面傳來胤禎聲音:“記著爺的話!”我不敢回頭,裝作沒聽見。
胤禩含笑問道:“十四讓記著他什麼話?”我趕忙說道:“沒什麼話!他開玩笑呢!”胤禩笑道:“十四會開玩笑?我怎麼從沒聽過呢?從小到大,他一聽編排他的話就起急……”我急著說道:“他就不能變了?我都變了!世上哪有一成不變的事兒呢?”胤禩笑著說道:“你急了?我不過隨便問問。”我也不知道著哪門子急!那天的事兒只有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