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幽藍的眼看著殿外,蒼白無血的唇卻是微微彎起:“她既然說了為我,我便信她能。”
“你知不知道你這過度的自信很刺眼。”
“是麼。”沈臨風淡淡一笑,末了悠悠一頓說道:“你不該跟她說那些話,即使不解蛇毒我體內的兩種毒到時候也會突然爆發,只是遲早的問題。”
“當然不一樣,你若呆在冰床上不用內力,一定不會那麼快,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沈臨風輕輕一笑,朝身後門柱上靠去,用以支撐身體,體內一波又一波的寒氣讓他意識漸漸分散:“我不後悔這個選擇,即使短暫,卻也值得了。”那抹笑自最間化開,染了周身。
轟的一聲震響,陌殤揮拳重重砸向身後門:“你為了她即使捨棄我也可是,五年前是,五年後的現在又是,我們才是這世上唯一也是最親的親人啊。”
沈臨風抬起沉重的眼皮困難的看著他:“沒有什麼捨棄不捨棄的,是時間到了,你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已經夠了,放過我更放過你自己吧。”
“……”陌殤僅露在外的眼變幻莫測。
日落西斜時吹起兩人的發同時蕩起,沉如墨般。
沈臨風看著空蕩蕩的殿外而笑:“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一個願意為她捨棄一切的人。”話落頓了頓,想起十七哭著質問為什麼的摸樣,又淡淡加了句:“有時候多珍惜些身邊人吧。”
陌殤身形微晃,看著面前之人,一瞬間覺得兩人之間的差距好遠好遠,遠道那個曾經觸手可及的人遠到再也抓不住,不論如何伸手。終究,幽深的墨眸中閃過一絲落寞。
“你也知道的,我做事從不留情,這一次也是一樣,我不僅在皇宮設下十萬重兵,更有著重重機關……時間到了。”
看著漸漸落下的烈日,沈臨風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看向那通往大殿的唯一入口,更加朝身後靠去,烈日漸漸降下時,整個天邊都被染紅了,然後夕陽之下,那一抹纖細卻筆直的身影出現在夕陽的餘暉中,他輕輕的笑出聲:“我相信她。”
陌殤說:“有一件事她說的沒有錯,我這樣的人是容不得一點失去掌中的,可她又說錯了,特別是來自我的‘父王’。”
身後咚的一身震響,男子高下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倒下。
“解藥是巨蟒之毒加上雙生毒以及本王的血練就的。”
一月後。
春天是百花齊放的季節,處處透著怏然,微風徐徐之中,鳥語花香之間,行走其上也是一種愜意。
“柳姑娘覺得本王這皇宮如何。”
依舊是那一汪碧水,依舊是那滿池的魚,依舊是那餵魚的人,依舊是那漫不經心的話語。
“精緻華麗而不失舒適唯美。”木欄的另一端,扶風站離他三步外,看滿園春色由心說道。
“比起大都又如何?”
“各有千秋。”
“可是滿意?”
“可以這麼說。”
陌殤收了手,含笑問她:“那姑娘以後就留在此如何?”徹底拿下面具後的男人微微一笑間幾乎讓人窒息
扶風一愣,靜默開來,思索這話中用意,卻忍不住因那笑意而一陣陣的心跳。
“你放心,本王絕對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隨著年齡的漸漸增長也越來越開始覺得寂寞了,知道什麼是該珍惜的,本王和臨風畢竟是親兄弟,再怎麼說也是這世上最親的人了。”
抬頭望去,男人嘴角一抹寂渺,本來高道的身形在落葉之下到顯得形單影隻了些,讓人沒來由的一陣揪心。
“你放心,本王已經讓人給你們準備了宮殿,這月十八本王會為你們準備最風光的婚禮,等你們成親以後,我們三人便是親人了,等到明年的今天,本王或許就會抱著你們的孩子,聽那孩子叫一聲大伯。”
渾渾噩噩間不知道是怎麼走回的,腦中不斷迴響著炎帝的話,一遍遍的讓人揪心,猛的一抬頭,就見前方不遠處那人正一襲黑衣的站在那裡,依舊是那全數束起的發,後背長劍,看見她走來時,單薄的唇幾不可聞的彎起,扶風頓覺一陣心跳。
還是她家臨風這般笑來最好看,淡淡的,溫溫了,沒有陌殤那種絕代風華,卻是隻屬於她柳扶風的。
那天她匆匆趕到時炎帝已經給他吃了解藥,經過一月的調養,沈臨風身子已經完全好了,而這一月應炎帝的要求一直住在宮中,現在好了,該是考慮去留的問題了。三天前,炎帝在外人面前徹底摘下的面具,也對外宣佈了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