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圓滾物滑進,入口即化。熱氣自手掌而來,傳遍四肢百骸,頓時緩解了體內那股難受。因疼痛而繃緊的身子隨之軟,隨著那氣息起起伏伏,最終變為平穩,露在外的手被放進棉被,額頭細蜜的汗珠連同唇上血被人細細擦拭,壓抑的四周充斥著那人熟悉的氣息。
“……別走。”感覺著那股氣息正漸漸遠去,焦急伸手去抓。
一張放大的臉,清清秀秀,勾人美眸看著她輕輕眨動,手中手雖然軟滑卻能清楚感覺上面繭子。
“怎麼是你?”
偌大的殿中除了兩人再無其他,朝殿外一看,竟是大亮。
“不然你以為是誰。”啪一聲抽回手,甩去手中溫熱帕子,十七憤憤到:“若不是主子要求,你以為我想,堂堂死士來給你當丫頭使。”
“也是你給我擦的汗?”看被十七扔回水中的帕子,扶風不死心的再度問道。
“不然還有誰。”說道這個十七面色更加難看了:“這毒受不得寒,一到晚上寒氣重了就會難受,主子雖然想制住你,但是還不想讓你死,所以這勞苦勞累的活兒就落在我身上了”
“……是麼。”一抹失望自眼底劃過。
感覺體內虛的厲害,雖然不再像一開始那樣難受了,內力卻是使不上來,看了眼四周陌生的一切,剛醒的頭漸漸恢復清明,先前所發生的一切來回倒轉著,面色也漸漸變得難看,某個畫面一閃而過,整個人自榻上彈坐而起,一把抓住面前人:“炎帝呢?”
看著突然欺身而來的人,十七上半身本能朝後退去:“姑娘有事同十七說一聲便是。”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在哪裡?”
扶風神情突然變得激動到讓十七一愣、,感覺抓住自己的手力道重的幾乎要掐進皮肉內,抿了抿唇淡淡道:“這個時間應該下了朝在御書房。”話剛落身子猛的被推開,再看,那人已經消失在殿中。
十七被推的踉蹌一下,身形後退後掀開衣裳一看,手臂上清晰的印子,不免皺了眉:“不是中了那毒麼,怎麼還……”話落遙了搖頭朝殿外走去。
“你最好不要經常往他那裡跑,這樣不僅對你,對他也不好。”空曠的殿中突然傳來冰冷男聲。
心思被掐破,十七面上一頓,卻是執著不改:“你若想去主子那邊打小報告儘管去。”
“莫要忘記自己身份,你若再執迷不悟小心有一天會像他一樣。”
“像他一樣麼……別忘了我只是個失敗品。”而他……是最完美的“而且,我對主子的忠心不需要任何人來提醒。”
那人似是還想說些什麼,殿外女子早已沒了身影。
“姑娘,這不是您能來的地方。”
內侍經過昨日一事一眼就認出了扶風,眼看著人就要進御書房,想起昨日炎帝的警告也不敢強勢阻攔,只得一路跟著勸解和適當的擋擋。御書房的門被推開時,內侍想著殿中人,嚇白了臉,剛想出聲解釋,卻見扶風咚一聲跪下了。
“扶風昨日情緒不穩對王上多有冒犯,今日特來賠罪。”屈膝而跪,扶風不卑不吭的說道,俯首之中帶著絲謙卑。
御書房內,陌殤正手持棋子,眼觀面前棋盤,聞言揮手讓殿中人退下,放下手中棋子,收了視線,高大的身形動了動朝背後雕花木椅靠去,一身絳紫華服隨之而動,眸中平添了點點笑意,到顯得玩味。那視線就像是一眼就能把人看透般,良久後輕‘哦’一聲,饒舌轉了轉:“就不知姑娘怎麼個賠罪法呢?”
“……”
昨日被憤怒衝昏了頭,經過一夜頭腦也慢慢平靜下來,在來的路上一通思索就覺太過莽撞,對待炎帝這樣的人莽撞絕無好處,反思再三,決定以靜制動,特別是在形式對自己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不利的時候。
而兩人之間的樑子早就結下了,這一賠罪只不過是個形式,她相信精明如炎帝,自是清楚,卻不想他揣著明白裝糊塗。
“就不知王上想要如何才滿意。”
“這個啊。”男人摩擦著下巴到真細細思索起來,微側著頭看著扶風面上每一個表情,四周靜的壓抑,突的一聲輕笑傳來,男人動了動身子:“本王是那般小氣的人麼,昨日姑娘只是同本王開個玩笑而已,何來賠罪之說。”
不可否認,在聽見這句話時扶風暗暗鬆了口氣。幾次打交道下來她發現一個道理,和這個人面對面無時無刻都要提高全部警惕,不然何時掉進男人所挖陷阱都不知,更何況是那睚眥必報的性格。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