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期庇佑。”
周維看到劉興邦的灰白臉色和劉乙的倔強不信:“那些都是後話,大人為中山付出那麼多,中山的何去何從當然要大人發話,慎重考慮也是必要的。在考慮妥當之前,在大人真正下定決心之前,我會盡我全部所能,保全當前這一切,當前這場仗,我們不會輸的。”
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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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如戰場,so;打仗=做生意
“哎喲,邵大人,您可總算來了,皇上都等了您好半天啦。”內侍總管常貴,一看到禮部侍郎邵荃,就趕忙拉著他往明翔殿進。
邵荃接到皇上召見的命令的時候,心裡有點惴惴。按說中山一個區區彈丸之地,連個國都算不上,他們派來的使節,好好招待也就是了,不該遞什麼牒文去煩皇上,可自己收了人家那麼重的禮……想想左右也應該不會有什麼要緊的事,一時昏頭就……唉,現在莫名地被皇上召見,思來想去,也不明白,難道這中山的使節還出了什麼差池不成?
進去,叩拜。
“起來吧,”羅顥示意邵荃坐下回話,“朕看了牒文……中山的使節有沒有說什麼要緊的事?”
“回皇上,他們,他們說是想跟陛下談談關於……關於他們想要……滅了宋國的……計劃……”邵荃越說聲越小,當初他聽到對方的好大口氣的時候,心裡就十分不以為然,不過看在錢的份上,就幫了他們這個忙,反正他覺得承文殿的大臣們不會把這個牒文當一回事地遞到皇上這裡的,可這會兒,要他把中山使節的狂妄之言說給上聽,他都覺得底氣不足,不好意思出口。
“他們中山要滅了宋國?”羅顥重複了一下,看到邵荃的臉色,也知道他這位大臣被嚇得夠嗆,“你把他帶進來,朕要親自會會。”
“皇……皇上?”邵荃以為自己聽錯了。
“去吧。”羅顥揮揮手,埋頭繼續批示剛剛的公文。
等邵荃帶著那個福禍不知的使臣再次面聖時,發現除了皇上外,平時在承文殿當值的幾位當朝重臣全在,這一陣勢,讓他的汗都下來了。
行禮,叩拜,羅顥開始問話。
“你就是中山的使節?”
“是,小臣劉伍,效力於劉都督帳下。”
“你來這裡幹什麼? ”
“與陛下共圖宋土。”
他的話一出口,除了邵荃的吃驚抽氣,東暖閣內的幾位重臣只是彼此交換了不明的眼色。
“哦?中山以區區彈丸之地,也有逐鹿中原的野心麼?”
“回陛下,中山力微,以自保為先,眼前這一不可錯過的大好時機,卻是為陛下準備的。宋國主派十五萬大軍進我邊境,正是國內空虛之時,我中山雖小,但三萬將士上下齊心,隆冬將至,兵馬難興,我們劉大都督雖非名將,但在自家地盤上拖住這十五萬大軍兩三個月還是綽綽有餘。宋國主窮兵黷武,庸碌無為,正是一舉殲滅的好機會,若此役一成,陛下儘可得越淮兩州,沃野千里之地……”
中山來殷的使節是劉興邦秘密派出來的心腹家將,劉伍說的這些話,也是周維當著劉興邦和劉乙的面教他的。雖然周維有六成把握北殷對宋早就居心不良,宋國的大舉進攻未必沒有北殷在背後的唆使,可畢竟多一份把握就多一份勝算。
周維就是讓劉伍來這裡,當著大殷皇帝陛下的面把利害關係都陳述出來,用利益說話,那麼即便北殷原本真的是與宋國建立同盟,在如此巨大的好處面前,他們也沒有辦法不動心,而只要他們肯出兵趁火打劫,中山之圍立解。
國家,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帕麥斯頓的這句話,算是道盡了上下五千年的外交精髓。
羅顥聽完了劉伍的說辭,又問了一個問題:“若就像你所說,我們大殷出兵攻宋,你們就不怕待勝利之時,我們轉頭再滅中山?”
“大殷皇帝陛下聖明,我中山以商立國,除了點金銀布帛也再無長處,若能保住生命家財,就是陛下不開口,我們當然也會年年納歲,以求平安。若陛下強取,商人都是趨利避害之徒,只怕倒是遷徙他處,剩下中山滿目瘡痍,陛下就是要來又有何用?”劉伍的說辭裡面,句句不離一箇中心——利益。
兵者,國之大事。打仗是要花錢、要死人的,如果沒有一定好處,為什麼要開戰呢?
聽聞這種話,羅顥靠在椅背上,看著跪在下面的使節,若有所思:“你們這番謀劃……是哪個智囊的主意?”
“回陛下,自然是我們都督大人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