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知道也只能在嘴裡嘆嘆可憐,現在他們站出來為自己討公道了,自然有好事的,出來湊個熱鬧,看看究竟。
“哎,嚴小少爺,你,你的話可不能這麼說,前天您不是答應了我可以把這家鋪子盤下來,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這可不再是你家的鋪子了……”
“這鋪子是我爹最開始的心血,從店面到存貨都是他一手一腳整出來的,鋪子您說不賺錢,說我揹著也是包袱,讓我轉給您,我答應了。可您也不能欺負我年紀小,光憑嘴說說就拿走我的房契吧?你起碼也得把原本存貨和鋪子折錢給我啊!”
旁聽的路人們忍不住開腔了,
“哎,我說王大金牙,你也太黑了吧,拿人家鋪子不給錢的?你說什麼鋪子不賺錢?我可就在你家斜對門,每天看得真真的呢。”
“這鋪子,這店面,你摸摸良心,一年怎麼不賺個百八十金,你都佔了多大的便宜,還坑人家孤兒寡女的……”
“真是人黑,心黑,店也黑!小心生兒子沒……”
……
“這孩子怎麼現在才想要錢回來?房契都給出去了,無憑無據的……嘖嘖,難哪!”
在一片聲討聲中,周維聽到了一個不同意見的,順著聲音他看過去,隔壁桌,同樣靠窗的位置,有三個年輕人,都是二十五六歲吧,大約,吃飯的閒暇之餘也在看街上的熱鬧,其中一個看過之後有點感嘆。
另一個肩膀寬寬的背對著周維的人放下酒杯:“那就任這種黑心商逍遙?還有沒有王法了?”
“哎,常兄此言差矣,正是因為王法所在,那小弟現在已沒有房契憑據,他兩手空空怎憑管人要錢呢?”
“那就這麼算了? ”
“這種事太多了,你抱不平打不完的。”那個人用力拍了拍夥伴的肩,把他可能的義氣衝動都拍下去了。
周維咬了口桃酥,不再看他們,視線則轉到了樓下,若是嚴暄今兒敲不下王掌櫃二百金竹槓,可就別怪他……
“修文,你的理由可能讓我們鄰桌的這位朋友有些不屑呢。”那桌三人中,唯一一個沒開口說話的,此刻也開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