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道:“我們都沒事兒,那一切的一切並非是我們所想象的那樣。”
雲蕭逸此刻也看到了冷月的笑臉,告別窘迫,雲蕭逸感覺的到,這是冷月所發自內心所最真的微笑,也因此,雲蕭逸的內心變得很安靜,很安靜……
雲蕭逸問道:“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於是,冷月把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了雲蕭逸,雲蕭逸聽得是半信半疑,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在黎顧雛失蹤的這兩年裡,竟會有這樣的際遇,不過,由於是冷月親口對自己說的,所以雲蕭逸也就不得不信了。
雲蕭逸這時有看了看黎顧雛,黎顧雛也衝著雲蕭逸笑了笑。
雲蕭逸長嘆一聲,道:“阿雛,真沒想到這兩年你是如此波折。”
黎顧雛道:“儘管如此,我不還是挺過來了嗎?只可惜,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完成……”
說著,在黎顧雛的眼中又掠過了一縷愁光,也許那樣的眼神才是黎顧雛最真的眼神,是仇恨。黎顧雛來到這個江湖,他有想過報仇,只不過,他並非象他的哥哥那樣,把自己整個人都浸泡在仇恨當中。
雲蕭逸看得出黎顧雛的心思,在他們之間,恍似永遠都存在著在任何人之間都不會擁有的默契。
雲蕭逸道:“倘若你要報仇,那就不必了,因為西門豹已經死了。”
聽後,冷月與黎顧雛都不禁感到極為的詫異,於是兩人同聲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同樣,雲蕭逸也把幾天前自己與異狼在沈家莊上所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他們,也一樣,倘若這不是雲蕭逸親口說的,他們都是不會相信的。西門豹的死雖然讓雲蕭逸感到大快人心,但是,冷月與黎顧雛的臉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也許他們早已對仇恨所麻痺,也許大仇得報本身就不會讓人開心。
確實,天下間又有什麼事情會比復仇還讓人心酸呢?
冷月望著那蕭蕭的落葉,不語。也許她是在追憶,她在西門豹身邊也生活了近二十年,同時,更叫了他近二十年的阿爹。冷月有情,然,冷月心中的情絲又何嘗不是種無可奈何呢?
黎顧雛道:“多虧你發現的早,要麼等他研製好火藥,恐怕又要帶給中原武林一場浩劫了。”
雲蕭逸道:“好在老天有眼。”
黎顧雛道:“也許上天真的很公道,西門豹一生作惡多端,沒想到最後竟死在了他兒子的刀下,這簡直是人類的一種莫大的悲哀。”不過,黎顧雛轉瞬又道:“或許也不是,西門豹原本就無情,他兒子的那一刀又快又準,並沒有讓西門豹痛苦,這真是西門豹極大的幸運。”
雲蕭逸道:“不過,你卻錯了。”
“哦?”黎顧雛不解地問道:“我又到底哪錯了呢?”
雲蕭逸道:“西門豹他死的最慘,因為他在那一刻落了淚,他的心也會痛,最悲哀的則是,他的兒子殺了他之後都沒有為他收屍。西門豹一生有著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然而他在死後卻沒有一個安身之處,你說這對西門豹而言是不是一種極大的悲劇呢?”
黎顧雛道:“這並非是悲劇,而是報應,西門豹所應得的報應。”
雲蕭逸嘆了口氣,剎那間,他感到全身上下都輕鬆了許多,他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目不轉睛地看著黎顧雛,同樣,黎顧雛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兩人雖然在剎那間都保持了沉默,不過,他們的眼神卻又是另一種交流。
不錯,這也是在他們兩人之間所心照不宣的默契。
雲蕭逸道:“江湖所有的是非恩怨都已經告一段落。”
黎顧雛道:“還有一段恩怨沒有終結,不是嗎?”
雲蕭逸點了點頭,道:“還是你瞭解我,倘若我不能和你真真正正地交一次手,也許將是我一輩子的遺憾。”
黎顧雛道:“我又何嘗不是,但是我還想問你,在我們決戰之後,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雲蕭逸笑了笑,道:“這你不應該問我,還是要問問你身後的冷月更恰當。”
黎顧雛回頭看了看冷月,冷月也微微地衝著黎顧雛笑了笑道:“只要能和阿逸在一起,一切都已無所謂了。”
黎顧雛點了點頭,他也對冷月笑了笑,當他又看向雲蕭逸的時候,他似乎也有了一種打算,那是他自己的打算,同冷月與雲蕭逸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黎顧雛道:“有時候,我在想,讓我們所放不開的就是一身武功,倘若我們沒有一身高超武功的話,也許我們將不會踏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