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份倚仗,我可沒虧本。”
司徒景容沉默片刻,問:“小小知道了麼?”
“知道了吧,也或許還不知道……”司徒景烈收了扇子,突然起身,“你們聊吧,我去找三弟聊聊。”
司徒景容愣了下,“你那日不是說……”
司徒景烈忍笑:“是斷交了。所以,我可是存心去氣他的。”這幾日他們也偶有交談,只是稱呼依舊,情分已盡。
杜重樓道:“他一向都是給別人氣受的。”
“總有例外不是,”司徒景烈背過身,搖了搖扇子,“我走了,你們繼續。”
杜重樓也跟著起身:“等等,我也走了。”
司徒景容攔住他,眼裡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杜重樓往後退了一步,“你幹嗎!”
司徒景容笑了下,看著他,聲音異常溫潤,“重樓,我們該談談。”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杜重樓突然臉紅,別過臉,根本不看他。
還在賭氣。司徒景容苦笑了下,不顧周圍的人還在看,拉起他的手往二樓客房走。
杜重樓嚇了跳,急忙想將自己的手抽回,可是力量不如人,只能被動的被拖著,發現自己掙扎會更引人目光,索性也就隨他走了。
正是中午,客房多是空的,司徒景容隨便找了間進去,將人拖進來,隨後鎖了門。
“你開門!有什麼事情不能在樓下說。”杜重樓見出不去了,急忙後退,離他遠遠的。
“作為一個信譽良好的商人,被人指責不負責任,我總該找個機會替自己辯解幾句吧。”司徒景容慢慢走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可身上發出的強勢卻逼得杜重樓節節後退。
身後是牆,實在退無可退了。杜重樓沒辦法,只好瞪他,“有什麼好辯解的,當日是你自己說後悔的。”
“我是後悔了。”司徒景容微笑。
杜重樓氣得不行,正要罵,卻聽到那笑意下的另句話,“我後悔的是應該趁你酒醒的時候來。”
“你、你……”杜重樓傻眼,話都結巴了,好一會才恢復自然,開始質問,“你不要狡辯,是你當時要趕我走,還說永遠不要見面了。”那話足足讓他難過了好幾天,差點都想去死。
“你受傷了,我的房間並不是養傷的好地方。”司徒景容再走近,這時兩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他只要低頭就能碰到他的鼻子。
“而且,我說的是暫時不要見面了。永遠兩字是你說的,你可不能亂給我加罪名。”他低頭,慢慢吐氣。
杜重樓被他看得幾乎要窒息,腦子亂得跟打了結的麻繩一樣,怎麼解都是結。他想起當日,那種被傷害被拋棄的感覺又回來,他怕自己再被耍得團團轉,便突然推開他,不顧一切地往外逃。
“你現在說再多都沒有用,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去……“
門就在眼前,可是他再也碰不到,身後是比門更結實的胸膛,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橫過他的腰,將他牢牢讀禁錮住。
“放開我!”杜重樓去掰他的手。
司徒景容嘆了聲,知道他又是鬧彆扭,自己真要放開,他只會更生氣。他將他抱得更緊,有點無奈道:“我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你讓我把話說完。”
要不要再喜歡我一次?
杜重樓一聽,頓時安靜下來。
司徒景容鬆了口氣,開始說道:“這幾年司徒府發展的並不順利,對內對外很多事情都壓在我身上,我是長子,有長子的責任和義務,為了不讓自己論為聯姻的犧牲品,這幾年我過得比誰都辛苦和努力。”
杜重樓哼了聲,這些他自然知道,而且比誰都清楚。
“四年前,三弟中毒,二弟又出走半年不回,爹忙著照顧三弟無心打理商鋪,府裡的生意一再流失,而要債的人卻每天找上門。那時採青也來找我,希望我儘快娶她,不然她就要遠嫁他鄉。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答應了下來。後來有人找我,以一單利潤極高的生意讓我放棄這門親事,我思前想後,最終選擇了商鋪,放棄了採青。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採青嫁人了,三弟病得更重了,而我只能以忙碌來強迫自己忘記這件事情。”
杜重樓怔然,並不知道其中還有這一出。難怪景容現在對顧家和顧採青都極為遷就,看來是有要贖罪的意思。
“她本該有個好結局,卻因我一己之私,落得這樣的下場。我對她永遠有愧疚,但現在只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