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面容,乍看下像是文弱公子,再一眼是溫雅氣質,有別於往常裝束,錦袍玉帶,上面的圖案昭示著他的特殊身份,頓生威嚴,眉宇間隱隱透著王者之風。
司徒景烈搖扇一笑,看來這狀元頭銜,想不是三弟的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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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我在這給大夥拜年了,希望大家新年快樂,一切順心。
我想問二哥借個人,不知可不可以
“二哥真是有心了。”司徒景軒啞著聲音,不冷不熱地回答。
司徒景烈也坐回原位,繼續喝著之前的茶,笑眯眯說著,“應該的,咱們司徒府以後能不能出人投地可全指著你了。”
司徒景軒沒作聲,看樣子也不想出聲。
司徒景烈心情難得很好,不太想自討沒趣,心裡正準備開口告辭。
不料,那頭的話傳來,卻教他驚了一驚。
“既然如此,那我想問二哥借個人,不知可不可以。”
明明是慢悠悠詢問的話,卻帶著對方一定會答應的自信。
“哦?你要借人?”司徒景烈故作不明地反問,摸了摸下巴笑道,“我那的兩個胖丫頭可不比素蘭和素琴溫柔體貼,三弟確定是要問我借人?”
司徒景軒依舊面無表情,“李太傅知曉我身體欠恙,明日入宮,特許我帶名隨身丫鬟照應。我借杜小小,不過是用著順手罷了。”
“哦,順手啊。”司徒景烈好象醒悟一般的點點頭,頓了下,他放下了茶盞起身,“若是我不想借,該如何?”
司徒景軒微蹙了下眉,只道:“不如何。”
司徒景烈從上打量他,見他死倔著不說,不禁有些好笑。
好像踩到尾巴了啊,是哄還是不哄,或者再踩一點?他這副明明在意的要死然後被惹毛了的樣子實在是有趣。頭回進宮,是誰心裡都有不安,換了是他也的確希望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是他熟悉、能給他安全感的人,只是沒想到胖丫頭在三弟心裡的份量,比他想得要重。
喜歡與否,不是由誰佔著人說了算,要得一人真心,唯真心換爾,三弟他無心,即便借他一天又如何。
“那好,就借你一天。反正之前我也問你借了一天,當是還的。”司徒景烈笑了笑,開著扇子大步走了出去。
素蘭素琴面面相覷,她們轉頭看自個主子,和剛剛在二少爺臉上看見的笑意完全不同,此時的司徒景軒眉眼間堆滿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靜的滑過她們,然後起身,回房。
他怎麼會出現在下人房?
杜小小今天起了個大早,沒別的,因為二少爺昨天囑咐今天有事情找她做,要是起晚了,直接扣肉不二話。
說到肉,杜小小不禁同情了一把裡頭還在睡的胖胖。那日牌九,她把贏得銀子全吐出來不說,臨最後幾把還輸了個起碼半年內不許開葷。
話是自己做的,這個啞巴虧也只能自己應了。最近幾餐全是青菜蘿蔔,餓得她直呼手腳無力走不動,剛剛她拉她起床時,她嘴裡還喊著“肉,我要肉……”
杜小小不由得笑出了聲,抖著一早抱出的豆腐被,曬在了繩子上。
這會天還沒全亮,起來的人並不多,只寥寥幾個下人進出忙活,杜小小四處望了望,想趁著沒人伸個懶腰,卻吃驚的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三少爺?
那個站在門外老槐樹旁的人是三少爺吧?
他怎麼會出現在下人房?
看樣子是在等人?誰這麼有面子,居然讓三少爺這麼等。
腦中這樣想著,杜小小自動自發的走回下人房,她可沒勇氣和三少爺站在一塊,尤其是她到現在還想不通那個奇怪的夢。
只是走了幾步,她突然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她現在又不在蘭軒閣當差,幹嗎要怕他啊,而且他站的地方是唯一的出口。
這樣一想,杜小小滿懷不堅定地信心朝他的方向走去,而就在這時,司徒景軒竟若有所察般的抬眸向她看來。
杜小小的腳步一頓,視線不經意的與他相觸,不禁看愣了。
他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樹上,平靜的臉上反映著早晨的碎陽,她看著他,一時間腦子有些遲緩。
“少……少爺……”
他不過是靜靜的站在那,帶著一種與世隔絕的清雅悠遠,卻將身邊的風景襯成了背景。
杜小小有些想後退了,卻又對上了那道清冷目光。
司徒景軒慢慢走過去,停立在她跟前。